“怎么了?”罗堠呆呆地看着辽妖,“你为什么哭了?辽娆呢?”
“她……她……被人抓……抓去了呢!”一个道士结结巴巴地回答。
“什么?”罗堠和波西那都一下子惊呆了。
“也不知道是怎……怎么回事!”辽娆见了罗堠,一下子就扑进了对方怀里,呜呜咽咽地哭泣,“大白天的,也不知怎么会从山门外刮进来一阵阴风,接着一个小伙慌慌张张大喊大叫着冲了进来,他挥舞着一把砍柴的弯刀,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小伙子的后边跟着两个无头鬼,他们手里拿着一个褡裢,一边跑一边往地上撒着从褡裢里抓出的豆子。那豆子滚落在地后居然起来一阵烟雾,雾里却是一群一群的鬼兵,没有肉,只是一些骨架,眼里闪着鬼火,还呲着僵尸的獠牙……”
“这——”波西那不相信地看了看辽娆,又看了看那些道士。
“是……是这样的呀!”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道士说,“当时小伙子挥着刀奔到大殿前,那些鬼兵也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我们都吓傻了,也记不得要救人,就赶紧关上了大殿的门,哦,大门还挨了那小伙几刀啊!我只看到辽妖和辽娆两个仙姑从大殿顶端飞出去踹倒了两个无头鬼,其它的就......就不知道了呢!当时大殿都差点被阴风刮倒了,大家缩成一团,谁还敢开门看呀!”
“那……后来那个小伙子呢?”罗堠的一只手抱着辽妖,一只手拍着对方的后背,“他那去了?怎么就把辽娆丢失了呀?”
“不知道,当时冷飕飕,雾漫漫,我踹倒了一个无头鬼后就与那些阴兵缠斗在了一起。只见朦朦胧胧隐隐约约中,有人抓住了我妹子。她在竭力挣扎,就是身子太单薄了,使不出力来呢!不久后云开雾散,我妹子辽娆她……她就不见了!”
罗堠和波西那呆愣愣地看着道观里的道士。
道士们战战兢兢,只是面面相觑着,都在点头。
“有没有听到人的说话声呢?”罗堠看了一眼波西那,又低声问他的妻子。
“不太听得清楚,好像有人说要带辽娆去见我的母亲!”辽妖接着又摇头,“不过我当时也是慌慌张张的,真的不太听得清楚。”
“你母亲?”波西那急忙问,“他在哪里?”
“辽妖的母亲是人鱼部落的公主,和我老丈人辽远相好后,被逼着嫁给了人间国王,后来在宫廷中被紫烟道士掳去,不知所终了呢!”
“紫烟?就是缅国的那个道长?”
“是的,”这次说话的却是辽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出家里的丑事了,我父亲后来有了觉悟,成了接引道人座前的静坐罗汉;我母亲嫁给人间做王妃后,和进入宫里的一个狐女一起被紫烟掳走了,下落不明,也不知道那个紫烟是不是这个缅国国师呀!”
“他掳走你母亲是为了啥?”
“母亲是美人鱼,那个狐女能成人形,也是有些仙气的,”辽妖有些不自然地说,“男子与这样的女子结合,修炼道法会事半功倍呢!”
“混蛋!”波西那一下子火冒三丈,“现在你母亲和那个狐女也老了,紫烟肯定是要换年轻的女子陪他练功了呢!这种功法,老子也会呀!”
“这——”辽妖一下子咬着罗堠的肩膀哭了起来,“你……你是不是也……”
罗堠回头看了一眼波西那,面带怒色,却又极力地回头安慰自己地爱妻:“放心,我不会像我爹那样无情,也不会这样混帐!”
“什么?”波西那知道罗堠话里的意思,却不管不顾扭头就走。
“紫烟现在不就住在缅国的罗刹洞里吗?”波西那一边走一边喊叫,“老子现在就去剁了那些狗男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