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醒这么早?”男人洗了澡,从外面推门而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漫不经心走到她身旁,随手丢了毛巾,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身,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脖子里。
“你还不是一样!”纪雨筝冷冷地笑了笑。
“都说男人是肤浅的动物,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可我发现,男人一旦爱上一个人,他的眼里,就只有这个人。”顾亦言微湿的头发磨蹭着她的颈脖,语气是那么不可一世。
“狗也是喜欢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它看人的时候,总喜欢看低一等。”纪雨筝用戏剧化的理论举一反三说道。
“纪雨筝,你竟敢拿我和狗相提并论……?”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纪雨筝挣开他的怀抱,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人像浸泡在冰水中一样难受。
她的心,早就没有了温度。
是头昏脑胀了,才会被他感动到。
忽然,背后一沉,男人再次厚着脸皮贴了上来。
他身上的气息,强大到让人不能忽视。
“身子怎么这么冷,谁让你站在那里吹冷风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顾亦言不悦地嗓音,在她耳后响起。
他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紧紧拥住她,不断搓着她的手,企图将暖意传递给她。
但她的身子冷得像冰,怎么都捂不热。
她的后背,紧紧贴靠着他的胸膛,嘴唇冻得发紫。
无论他怎么努力,她的身子都捂不热,反而越来越凉,层层的冷汗往外涔着。
顾亦言双臂更紧的拥紧她,薄唇吻了吻她的发丝,嗓音磁性暗哑,“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对自己好一点?”
“离我远一点。”
只要他离她远一点,她就很好。
“除了这个,绝不可能,我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伤害,又怎忍心你自残!”他语气霸道的不容人拒绝。
纪雨筝听得心里阵阵发凉,他对她的好,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不知是真爱,还是自尊心在作祟,让他无法忍受被一个女人这样忽视。
她很想甩开腰间的手,但顾亦言将她缠得更紧,怎么都不松手,霸道地将她锁在怀中,无论如何都不松开。
纪雨筝皱了皱眉,“放手,我想上洗手间。”
似乎只有这个借口,才能让顾亦言放开她般。
果然,顾亦言闻言,顺手松开了她,
纪雨筝随便披了件外套,离开了卧室。
外面的月亮那么明亮,却驱不走她心底的阴霾,外面没什么人在,佣人都还在沉睡。
纪雨筝漫无目的地走着,顾亦言太自我,将一座城堡建筑的如同皇宫一般,处处都是隐形的围墙。
在她还没踏出庄园的时候,手臂毫不意外被人狠狠拽住了,男人暴怒的吼声在耳边响起,“说好的上洗手间,你又敢偷偷逃跑?纪雨筝,你以为你能逃过我的手掌心?简直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