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全场的宾客陆续往二楼去。
顿时金碧辉煌的大厅,灯光璀璨,人影疏散,只剩下几个保镖和顾亦言纪雨筝以及跪在地上的沈修泽了。
沈修泽目光猩红,如困兽般,要吃人一般瞪着他们。
“看什么看,把酒舔干净了,赶紧的!”
保镖使劲的踹了沈修泽一脚,像对待一只狗般,训着他。
沈修泽脸上露出怒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自己满腹怒气,却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维持到最后的尊严,仍旧不得不屈服于顾亦言的威严之下。
他喝着脏掉的酒,只差一步就跪舔了,他的保镖却对自己拳打脚踢。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别人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沈修泽的话音刚落地,又遭受了一顿暴打。
每一拳都直击要害,他内脏都几乎要出血,
纪雨筝不忍心去看,她转过头鼻子酸涩,强力逼退眼眶里的泪意,她很想同情沈修泽,可顾亦言说的没错,他对自己做过那些禽兽不如的事,现在强撑着一口气,不过又是为了纪雪菲而已。
沈修泽终究是放不下尊严,去真的舔地板,他用袖子使劲的将地板擦干净,然后抬起眸,问顾亦言,“顾少,这样满意了吗?我是否可以走了?”
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以,求我的女人吧,她愿意让你走,我没意见。”顾亦言把这个选择题抛给了纪雨筝,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淡淡启唇说道:“只要你允许他走,我立马就放了他。”
“让我求她?”沈修泽呆了下,他怎么可能去求这个贱人呢?
“好,既然如此,我求。”沈修泽咬咬牙,抬起眸,恶狠狠地瞪着纪雨筝,态度冷淡地说道:“纪雨筝,看到我如今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你面前,是不是很得意?我现在要走了,你有没有意见……”
他这是求人的姿态吗?
威胁人还差不多,人善果然被人欺,他还真会挑软柿子捏。
纪雨筝眼眶湿润,眨了眨眼,然后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只见顾亦言脸上表情很淡,似乎真的不关心沈修泽的去留,完全交给她定夺了。
她又转头看向沈修泽,只见面前的男人一身狼狈,但骨子里那份高傲依旧不肯褪下。
纪雨筝目光冷了冷,“沈公子,你不求我吗?就打算用这种语气,就想让我放过你?别忘记你带给我的伤痛,让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千刀万剐都不够解恨!”
沈修泽闻言,恶狠狠地瞪向她,难以置信,“纪雨筝,你昏头了,敢要我求你?”
顾亦言见他这副死性不改的样子,抬起脚狠狠朝他后背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