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哦,王八蛋说我,我当个屁放了不就得了。”
满朝文武哄堂大笑,文臣再无君子模样,武将抚须鼓掌,天子俯身大笑,朝堂不似朝堂。
看到堂上这副模样,正直的大国舅又是羞愧又是愤懑,一口气缓不过来,晕了过去。
谢安等一众未曾跟着热闹的老臣又是叹息连连,连忙掐着王恭的人中,直到把对方重新唤醒。
等王恭醒后,王国宝又奏道:“微臣知道国舅大人为何与护理学院不对付,护理学院甲一班入大华山辨药本是学业上的好事。”
“奈何运气不好,甲一班百位学生误入大华山中魔道留下的阵法,连同老师黄岱覆和小尉刘沐被大火化为灰飞”。
“国舅大人怕是刚好有子弟在甲一班中吧?此是天灾人祸,关护理学院何事?关慕容朵何事?后者亲赴险境援救,奈何人力终究有限,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我等岂可因咽废食,将护理学院大好成就一朝放弃。”
皇帝点点头,眼神认可,转头问道:“谢相以为如何?”
“臣以为护理学院不可弃,不能弃,可让慕容朵和护理学院将功赎罪。”
皇帝满意道:“那就按照谢相的方法办,着门下省拟旨,由王国宝往京口宣旨。”
王国宝欣然接旨谢恩。
慕容朵得到满意答案,放下心中悬着的一口气,和宣旨团队一道回京口。
“朵姑娘这次可是赢的惊险,接下来还要多多立功,才能保的护理学院一方平安。”王国宝语重心长一副过来人模样。
慕容朵不喜欢这个人,太善于阿谀奉承看人下菜了,又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这样的人前世今生她都看不起,所以在船上的短暂时间情愿跟马儿在一起。
这是建康城里,她跟会稽王新要的马,可惜是匹挽马,胜在好看,通体无一根杂毛棕红似火,脾气好到爆。
“这次还是多谢堂国舅的出手,梨园记下这份情,回头我让梨园备上一份厚礼。”慕容朵无精打采道。
“朵姑娘别,咱们有幸一同在会稽王手下当差,理应互帮互助。”
慕容朵眉头微皱:“好,堂国舅高风亮节,姑娘记在心里了,既然阁下不在意身外财货,这里有一张梨园钻石卡聊表姑娘的心意。”
王国宝没在推辞,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实则心中狂喜,梨园的钻石卡可比金银财货贵重多了,整个显国一年才发型百多张。
整个司马皇家,除了跟梨园亲近的司马道子有一张,深宫中的皇帝不需要,也只有谯王司马恬拥有另外一张。
王国宝见对方不冷不淡,也就借机离开,心中寒意大盛。
有什么可得瑟劲的?漂亮有才又如何?还不是宫中那位的禁脔,也就高级一点的玩物。
慕容朵三气当关后,耳目五官比以前灵敏数倍,王国宝的话虽然声音低,但是不妨碍她听个仔仔细细。
不过这次慕容朵出奇的平静,没有气愤,没有跳脚,心中空灵,仿佛王国宝说的是无关的人和事。
慕容朵只是想着云姐姐,自昨夜大华山脚遇刺后,也没在约定好的水香苑碰到对方,慕容朵很担心。
想着护理学院的事情,善后工作基本不会有什么剧情颠簸了。
但是甲班的学员还得从京口重新补充,日常训练也得加紧了,眼下的甲二班还难当大任。
回到梨园第一件事,慕容朵便是询问云容有没有回来,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心中的郁闷更甚。
潦草接旨后将王国宝一行打发给刘穆之招待,反正由后者好吃好喝招待着,慕容朵可没心情伺候。
又一次吃瘪后,王国宝心中为慕容朵重重记下一笔。
“刘大个,云容姐姐失踪了。”
慕容朵将昨夜遇刺的事情详细跟刘裕交待一遍,脸上无处不写着忧心忡忡。
“云容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慕容朵粗暴打断道:“刘裕,你能不能换个花样安慰人,真有吉人自有天相的话,你刘裕走在路上就有金山拦道,喝杯水就是仙酿长生不老,随便张罗个把式就是天下武道第一。”
刘裕有些憋屈,老刘口才是好,那也得看人,比朵儿就比不得,口才总是临时下线,老刘也莫得办法。
慕容朵看着刘裕的憋屈样,没得法缓过一口气:“是我太担心云姐姐了,大个儿不要挂心里去。”
“我能理解,以云容姑娘的修为,除非是数个末境大宗师出手,否则,她还是能够逃脱的。”
“怎么逃啊,云姐姐要护着我逃走,只能扛着了,都怪我武功低下。”
慕容朵越说声音越低,交织着愧疚悔恨五味杂陈,眼睛通红附着明显的血丝。
……
……
这是一处密室,不,更确切的说是一座地牢,水滴沥沥的落地敲在心头,让人不自觉的觉得渗的慌。
不过云容不慌,云容有大心脏。
“天还没亮吗?”悠悠转醒的云容扯扯手臂,发现四肢被缚的死死的,好在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云容心中疑问,难道是有人救了自己,可是既然帮自己医治了伤势,又为何将自己捆住?
就在云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贱贱的声音响起
“侄媳妇?侄媳妇?侄媳妇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