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青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肖战啊,以后比试归比试,不要动不动就撕衣服,知道吗?”
“嗯???”肖战一脸茫然的看向张长青,不知道张长青怎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张长青苦口婆心道:“你在师傅我面前,撕衣服没关系,但是以后行走江湖,你的对手如果是个女人,你也撕衣服吗?那多不雅……”
“了解你的人,知道你是打的高兴。要是不了解你的人,告你耍流氓,你说我们武当派的脸往哪搁?”
肖战站起身来,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
张长青也站起来,一脸欣慰:“诶,这就对了,你看师傅我,大战一场,还不是仍然保持风度翩翩。这方面,以后你要多学着点”
“……”
肖战默不作声的走进水帘洞,从里面提出一口大缸,装满水,又提进水帘洞,开始打扫卫生。
张长青唠叨了一会,走到水潭边,以水为镜,摸了点水,理了下发型。又看见肖战单手提着大缸,一声腱子肉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忍不住有点后悔:“哎,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我教成这幅模样,简直就是莽金刚。我是不是应该……算了,这样其实也挺好,多给他准备几套斯文的衣服,就当中和一下他的气质吧”
“肖战,走了,回家了”
“好的,师傅”
夕阳西下,一身华丽道袍的张长青走在前面,光着膀子,左肩上扛着一缸水,右手提着一篮碗筷的肖战跟在后面。
阳光下,二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回到道观,阿梨在门口和啸天玩耍,正等着他们。
“阿梨”
阿梨闻言,马上跑了过来:“师傅,你们回来了”
张长青摸了摸阿梨的脑袋,一年的时间,阿梨比初见时更加干净、可爱了。
阿梨摇了摇头,甩开张长青的手:“哎,肖战哥哥,你的衣服是不是又撕坏了?”
张长青弹了一下阿梨的小脑袋:“小孩子,不要唉声叹气的”
“嗯,师傅,我最近看书都看腻了,过几天带我去看戏好不好?”
张长青牵着阿梨,走进观中:“好,过几天带你再去看戏”
“孙婆婆呢?”
“孙婆婆在里面做饭,就快做好了,让我在门口看看你们回来了没有?”
“哦”
钱伯在无忌门口晒太阳,见他们回来了,起身一起往百味居走去。
张长青他们在百味居聊了一会天,肖战把水缸放好后,去洗了个澡过来,等了一会。满头白发的孙婆婆,陆陆续续的把饭菜都端了上来。
孙婆婆五十多岁,早年是皇宫内的御厨,出宫后,嫁的夫家姓林,祖籍就在昌武城。早年生活也算美满,儿孙满堂。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全家回乡探亲的时候,路上遇到水匪,孙婆婆全家都遇害,只有她带着小孙女二丫,侥幸逃了出来。二丫先天体弱,泡了冷水,寒气入体,更是差点一命呜呼。苏婆婆散尽家财,也只能暂时保住二丫的性命,没法把二丫治好。
春节前一段时间,张长青带着阿梨他们在昌武城购买年货,看见孙婆婆抱着二丫,木然的街上行走。张长青于心不忍,帮二丫清理了体内的寒气,给了孙婆婆几两银子,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