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洛溪用力地晃晃手里没有子弹重量的手枪,憋住胸口一阵想要放声大吼的冲动,狠狠地甩出去,正砸在一只正往自己这里奔过来的畜生头上。
男人将她一把抱起,抬腿如铁棍一般地扫过,将濒临城下的一群畜生威慑地后退一步。
但很快又重新甩了甩头上的灰尘,卷土重来。
景墨灏冷着脸,看向景念熙的那一边,由于体力消耗太大,景念熙明显有些体力不支。
景墨灏迅速带着洛溪靠拢过去,却是还没等伸手将儿子捞过去,便见三条猎犬同时上扑,挡住自己视线的同时,也叼住景念熙的衣领,用力一甩。
小小的人便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高高抛起,狠狠撞在粗壮的树干上。
“缠缠!”洛溪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心口生生的疼。
景墨灏冷肃着面孔,将洛溪一把背在身上,手脚并用,迅速上前,将动过自己儿子的家伙一个个处理,不是扭断脖子,就是掰折双腿。
洛溪在男人后背,感受他浑身冲天的怒气,风驰电掣的速度,夹杂着树lin间尖锐的风,贯穿双耳。
她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心疼儿子,虽然嘴上不肯说一句软话,但看到儿子受到欺负,他几乎是在风雷一般地战斗,失控地卷起满地杀戮。
他的爱总是这样,浓烈得让人难以抑制心底衍发出深深的心疼。
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洛溪觉得浑身上下一时间都失去了力气,被男人保护起来的瞬间,所有的痛感神经全部活跃起来。
洛溪咬住牙,紧紧环住男人的脖颈,保证自己不掉下去,却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景念熙已经找不到了踪影,不知道是被恶犬叼到了什么地方还是被生生瓜分吃掉,洛溪几乎已经不敢去揣测,脑袋有些沉,歪歪斜斜地搭在男人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