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围观之人看着这一幕，纷纷心惊肉跳，心中更为永恒帝君担忧，这样的对决太恐怖，两人都不是寻常帝皇，光是散发恐怖的气息就足以他们身躯发软。尤其是轮回之主，他手中的轮盘秘术，更是神秘莫测，这奇怪的轮盘每一次转动，都会涌现出无可匹敌的力量，似能够毁灭诸天。

战天鼓隆隆作响，轰鸣六界，但始终只是振奋人心，激发战意，随着战斗时间越来越久，帝君的头发也越来越白，生命力严重透支，渐渐的，他的战力锐减，攻击已不如先前那般犀利，反而阴影被轮回掌控者压制，身上不时溅血。

“这么快就不行了吗？”

轮回掌控者无情冷笑，之前，他被永恒帝君压制，这种以命换命的战斗，令他身躯多处遭受创伤，这些创伤对他而言，虽不致命，却是奇耻大辱。

现在，永恒帝君生命力锐减，战力不如先前，他又怎会放过如此机会，连出重手，攻击一次比一次狠辣，一下比一下狂暴，帝君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但，这仅仅是开始，帝君越来越衰败，局面会越来越不利。

“帝君......”

红雪飘荡六界，六界大宇宙尽是悲与怒，许多人眼睛都红了，呐喊声震动虚空，可却改变不了什么。

茫茫大雪之中，永恒帝君满头白发，不再神勇，甚至被轮回掌控者打的非常狼狈，但在六界生灵的眼中，但他身影却依旧高大，一样顶天立地。

终于，掌控者的轮盘转动，震的天崩地裂，星空暗淡，恐怖的法则神链将帝君困住，轮盘砸中永恒帝君，在他胸口开启一个大洞，一击重创。

随后轮盘碾压永恒帝君转动，这一击是绝杀，八荒震动，宇宙共鸣，惊天恐怖。

“帝君，不要......”

下一幕，星空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悲吼，永恒帝君的身躯四分五裂，血与骨都被强大的轮盘碾压，崩碎，朝着四方飞散而去。

观战的诸圣恨欲狂，悲愤长啸，他们想要参战，要去援助永恒帝君，可惜，却做不到。帝皇全力开战，光是余威也非圣王可以承受，他们就连靠近都无法做到。

“吾念永恒，不死不灭。”

随着低沉的声音响起，永恒帝君身躯重组，再次出现，但他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头发花白，脊背不再挺拔，身上也再无那盖世威严，眼神秽浊。

在帝君的胸口上，还是有着血淋淋的大洞，上面弥补恐怖的法则，令心脏无法复原，这法则如同罪孽的火焰，要焚尽帝君最后的生命力。

“说遗言吧。”

轮回掌控者冷冷开口，向前迈步，想要出手了解帝君性命，却见气运掌控者忽然出现，伸手拦住了他，对他摇头，不让他继续出手。

随后气运掌控者回头，对着帝君说道：“帝君，你是可敬之人，别再继续了，再战也没有了意义，去看看你的家吧。”

白发苍苍的帝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几步跨出，离开了虚空战场，来到战场外的另一侧，他站在一颗残缺的星辰上，这星辰名为永恒。

永恒星辰上，大地满目疮痍，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有的只是荒草凄凉，枯骨遍地。在一片遗迹中，那里有两座坟，其中一座坟边上，坐着一具枯骨。

走进遗迹，看着前方那两座坟，还有那坐在坟边的枯骨，帝君更加苍老了，他却如同被人千刀万剐，这是深入灵魂的剧痛。

这遍地的尸骸是他的族人，那两座坟是他的妻儿，坐坟边是上的枯骨是他的父亲啊。

“三十万年前，你找不到长生法为父母妻儿续命，便以强大的秘法封印他们，不让他们死去，可从你被封印后，你可知道，为了你的神通秘法，有多少种族前来征伐永恒星辰，你的妻儿死的有多么凄惨，你的族人，一个都没留下。”

“帝君，你为天下人，天下人可曾为你？为这样的世界战斗，真的值得吗？”

气运掌控者的话音传来，这次的话音很轻，带着感同身受的悲愤，此刻铿铿作响，传荡在宇宙每一处，令所有生灵都能听到。

一代帝皇，君临天下，横扫六界，万族膜拜，谁敢不敬，可到头来，却连自己妻儿老小都守护不了，就连族人也都惨死家乡，抛尸荒野，无人过问，这是何等悲哀。

虚空战场外，诸圣羞愧的低头，心中都是内疚与负罪感，永恒星曾被屠戮一事，他们都知道，虽然大多数人没有参与，但他们也不曾伸出援手，而是冷眼旁观。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永恒帝君拖着重伤垂死的身躯，在妻子的坟墓旁坐下，听着残酷的真相，血泪顺着面颊流下，嘴里喃喃念叨。

这一刻的帝君，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横扫八荒六合的帝皇，他只是一个老人，一个想要陪在父母妻儿，默默走完人生最后旅程的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