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怡笑虽然不太明白晏明珠话里的深意,但她无条件相信表姐,毫不犹豫的用力点点头。
而蒋莹莹跑回自己的院子之后,就发了一通的火,拿起杯盏想砸,春儿赶忙提醒她:“姑娘,咱们院子里,拿来吃茶的杯盏不多了……”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蒋莹莹都是用玉杯,哪儿像现在,只能用最普通的陶瓷。
更气人的是,她都快气炸了,想砸东西出气,但放眼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件,因为当时侯府被围封的时候,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被抄走了。
蒋莹莹拿起又放下,最后只能狠狠地一脚将一把椅子给踹翻在地。
“都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这个家,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家里人过,她晏明珠算什么东西,只是个表姑娘,都能爬到我的头上来!
最气人的是,老太太还向着她说话,我这跪了一整日的膝盖,到现在还疼,从前在家中,父亲母亲都舍不得这么待我!”
春儿只能安抚她的情绪:“姑娘,如今侯府遭了难,终归是和从前不同了,您且再忍忍……”
“我一刻也忍不了了,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父亲母亲还没有给我回信吗?”
春儿这才想起这件事,赶忙将藏起来的一封书信拿了出来,“姑娘,这是今早刚送进来的。”
蒋莹莹一把夺过去,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了扔到了地上,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父亲母亲也不要我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让我再等等,再等下去,我就只能跟着元家一起去送死了!”
春儿嘴上说着姑娘别急,赶忙将地上的书信给捡了起来,仔细一看,发现重点,“姑娘,主君与主母不是不管您,只是如今侯府上下重兵把守,只要是登记在册的,都出不去,主君他们自然也是进不来的,只有咱们有机会出去了,主君才能想法子救您。”
蒋莹莹自暴自弃地哭道:“除了晏明珠没有被登记在册之外,满府上下,谁能出得去?父亲他就是不想管我了,就这么冷眼看着我在元家送死!”
春儿突然灵光一现,“姑娘,咱们是有机会能出去的,您忘了,两日后,便是姑爷他们的头七了,到时,定然是要将棺材抬出府,葬入元家的祖坟,姑娘您是元家孙媳妇,自然也是要随同出殡的,只要能出了侯府,想来主君他们就能有法子了!”
听到这话,蒋莹莹终于不哭了,重新对生活燃起了希望,“对,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快,给我磨墨,我要给父亲回信,能不能逃出元家,就看头七这一日了!”
蒋莹莹把书信写好后,交给春儿,让她买通看守的禁卫军,将信带出去。
但春儿却犯起了难,“姑娘,咱们……没东西能贿赂禁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