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将军,您效忠的只有陛下一人,如今陛下没多少时日了,太子亲信小人,苛待真正用功之臣,如此不仁不义的储君,又如何配的上这九五至尊之位,更何况,这北梁的江山,是将军您一路厮杀来的,否则又何来的北梁国泰民安,只要他日您顺利登基,这史书自是由胜利者来书写,无人敢说您一句不是,还请将军尽快定夺!”
北梁统帅还没说话,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猛地侧过身,目光犀利狠辣,“有外人!”
闻言,另外几个亲信迅速拔出佩剑,围绕着北梁统帅,大喝一声:“何人竟敢藏于此处,迅速滚出来,否则立刻取你头颅!”
话音刚落,一声讥笑响起。
紧随着,一道清冷的嗓音飘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没想到战功赫赫的付大将军,有朝一日也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祁玦单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不急不缓的自暗处现身。
他的绰约风姿过盛,哪怕是在这封闭的空间内,也依然压不住他一身的如松如风冷隽之气。
饶是阅人无数的北梁统帅,在初见祁玦之时,也不由感叹,大昭皇帝能生出这么个风光霁月的皇子,当真是国之大幸。
但这是大昭的幸事,对于其他国家而言,就是不幸了。
显然,北梁统帅没有料到祁玦会出现在此地,“定北王,钺山一战之后,当真是许久未见了,本以为下一次你我之间,必然是在战场上决一胜负,却不想,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是本王送上门来,还是你的死期,不到最后一刻,可是不好说的。”
北梁统帅表面上虽是不显神色,但心里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祁玦这个人,可是他最不愿意对上的对手。
这人年纪比他小许多,却是个兵家鬼才,否则钺山一战他本稳操胜券,将多年的劲敌勇义侯都给亲手斩杀。
却在祁玦来钺山支援之后,连连败退,最后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胜利,而选择暂时退兵回朝。
本该是双赢,却被祁玦给搅黄,心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觉得祁玦的可怕难对付。
北梁统帅冷笑一声,“定北王,本帅佩服你带兵布阵的本事,你年少成名,且在军事上的天赋,的确是常人所远不能及,但你莫要忘了,这是在我北梁的国境之内,而你所在之地,更是本帅的府邸,里里外外全都是本帅的人,只要本帅一声令下,你便算是插翅也难飞。”
祁玦却是嗤笑了声,清清淡淡的反问一句:“所以,你觉着本王会如此想不开,只身一人来北梁赴死?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本王会站在此处?
付城,你与本王也过了多年的招,该清楚本王这人,一向最喜欢打出其不意的仗,说不准在你我说话的空隙,你的将军府便已经成了本王的囊中之物,而你,才是案板上的那块肉。”
北梁统帅脸色一变,不过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反而是大笑了两声:“你这是在故意诈我呢吧?将军府上下,遍布本帅的眼线,一旦有外敌踏入,就会化为骨灰,所以,你非但没有一兵一卒,而且此刻你虚的很,本帅要你的命,不过是举手之间,不过本帅更好奇的是,你是为何,来本帅的眼皮子底下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