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欣无奈,只好应承,正要下去,却又被兄长叫住:“我看他那几个仆从虽然武功甚高,可容貌都还俊美,全无武夫之相,这样,叫人连夜赶制四套一模一样的公子装扮衣饰出来,明日遣人送去,就说本将两日后前去拜会,务必穿此身衣着相迎!“
“我说兄长,人家现在本身就要离开长安,你又闹这么一出,是不是太过了?”宇文欣连连叫苦。
宇文豫全然不顾,霸气的回应:“无妨,他姓伊的即便要跑,本将也会先把他抓回来,走可以,先验明正身!之后是上天入地,本将也管不得!”
……
窗外西南风大起,吹的窗棱咔咔作响,徐衾坐在窗前几案边上的扶摇椅子上,一手摩挲着怀中信鸽的额信,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手心里攥着一张字条。
这是三天之前远在江陵的陆钦飞鸽传来的,信的内容有些出人意料,宇文豫的人去了江陵,还按照先前安排找到了徐衾所说的江陵伊氏族人。
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徐衾也早已想到,这才派陆钦去了那里一遭,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本以为来的没有那么快,却不想飞鸽传书之日,这些人已经出了江陵,在赶来长安的路上。
好在那伊氏一族都是黄姑的门下,更是段澈韦的旧交故人,按照陆钦的说法,此行那位宇文将军为了快些验证徐衾的身份,不允许多带一人,只让十余名军汉以快马取走伊氏夫妇,星夜兼程朝帝京长安进发。
“黄姑平安无事,那我家娘子……”徐衾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回想着信中最后一段的话语,今夜西南风起,至最狂时,自秦岭山阙间会有一只纸鸢飞掠,鸢腹中第三根支架的位置绑有此次化险为夷的暗语,为防行事泄密,所以并不是以文字体现,而是以图示勾勒而成。
大风刚起时,朱离便带着手下背过庄客分布到了堂前屋后和庄外正对风向的林子里,子时三刻,忙碌了大半夜的众人终于等到了该来的东西。
秦炔那天晚上贪杯,就着鱼乍和果馔多喝了一些,趁着大风外出如厕时,那只纸鸢竟然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这位仁兄的头顶上,惊叫声响起时,朱离个焦绰赶忙奔着秦大夫所在的位置而去,这才发现了落定的纸鸢。
这纸鸢做的栩栩如生,着实让人艳羡,拿在手里都不禁让人心生不忍拆开的想法,朱离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鸢腹,遵照指示在第三根竹骨伤找到了那副带有暗语的精小卷轴。
焦绰拿着卷轴,在徐衾等人面前展开,宣纸之上是一个不知道何许人也的画像,一身常衣,面向极为普通,乍一看,竟与寻常百姓无异。
“这,大半夜的就为了等这么一个东西?“朱离大惑不解,语带怨气的牢骚着,”画的也未免太随意了一些。“
“不可能只这么简单,黄姑的人没有如此闲心跟我逗趣!更何况事出紧急,传递消息自然是越谨慎越好。”徐衾说着接过卷轴,撑在手中认真的观察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徐衾脑中灵光闪现,将目光落定在了画中男子手腕袍袖中间。
晚上又有饭局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刚好五一假期,就早更一些,今日稿子奉上,希望各位书友多多收藏品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