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们这样,不会引起巡兵怀疑吧?”年轻的执勤军士战战兢兢的问着。
年龄稍老些,举止投足之间尽显油条品质的老军满不在乎的道:“现在这年轻人的胆量着实小了些,只要督将不来,即便夜巡的官军看到爷不会多说什么的,怎么了小子,这就怕了?”
年轻的执勤军事不住的点头,自口中不争气的挤出了三个字:“有点儿。“
老军不无嘲讽的哧笑了那后生一眼,怡然自得的道:“放心吧,之所以诸多限制还不时因为恐官盐有失而已,今晚这月黑风高的,大院里也只有你我二人,怎么,还怕闹出人命咋的?“
年轻同伴的心定了,一老一少二人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屋中饮酒攀谈,看上去颇为安逸。
宅子外围,一队巡防军士刚刚过去,借着夜色,便有三个身影窜进了宅院之中。
落入院落之后,其中一人微微失足间发出了细微响动,屋内还是心怀忐忑的青年一听,担忧的看着老军问:“老周啊,真的没事儿吗?小的刚刚好像听到院子里有响动。“
“你慌什么,不过是过院里的蛇虫鼠蚁罢了,来,放松点儿,吃酒!”
木制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里边动静稍微大上一些,院落内便可尽数听闻。青年听到这话,心中便也安稳起来。
一阵细微的响动之后,三个身影分作两路,一人手持刀刃潜在班房窗下,另外二人则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储存官盐的仓库门前,屋中两个守卒正犹自吃喝着,另一端的二位则悄然打开了盐库大门。
一只只一人多高的盐屯展现在了两个意图不明的黑衣人眼前,来至一只上书“首”字的囤缸之前,二人相视颔首,其中一位自袖间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布袋,踮起脚尖将袋中与盐巴无异的东西倒灌进去,又借着布袋搅拌了一番。
随行的同伴则捻起另一囤的盐巴,不断的扬撒在地上,末了还用一只帆布口袋装了半数之多。
这哥们儿忙的不亦乐乎,却冷不防身边同仁自袖间猛然探出一根微微泛黑的银针,冷不防便斜里一挥,刺进了他的咽喉一侧。
被刺之人面容一紧,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身材高大的同伴,正要追问,却发现喉咙间只能发出“呵呵”的响声。
盐库门微微开了,借着微弱的灯火,守在班房门口的黑衣人遥遥望见盐库门缝间探出一只手来,那手掌呈五指深平状,狠命向下一挥,同伴会意,悄然抽身翻出了院落。
“哗啦啦“一声撞门的声音响起,班房里那二位登时一惊,开门看时,只见一个黑衣人正跄跄踉踉的跌倒在盐库门前的石阶下,在他的身前的地面上,则有一只倒扣的布袋,布袋边上,赫然散落着结块的盐巴。
“直娘贼,有人倒盐!“老军说着便持刀冲了出去,青年吓破了胆,木讷的见同伴冲了出去,登时尾随而出。
二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开门之前,还有另一个身影踏着那个倒霉蛋的肩膀,轻盈的踏着屋檐闪身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