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松了！”

“记得不要抵抗我，我会去你的意识里试着修复一下那缺损的片段。”

“知道了。”

救世主一只手摸上了安塔丽娜的脑袋，安塔丽娜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随后便陷入了梦境之中。

……

安塔丽娜仿佛感觉自己在星空之中飘着，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看不见。

“我这是……在做梦？不对，做梦的话，不会有清晰的意识的……除非是清醒梦……

但也不像啊。”

安塔丽娜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十分安静。

“这到底是哪啊？喂，有人吗？救世主，你在吗？”

空空——

无人回应。

安塔丽娜挠了挠脑袋，怪了，不是说帮她恢复记忆吗？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像是全息投影一样的东西从漆黑的上方照了下来。

这是……

她自己？

安塔丽娜有些惊讶，因为她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安塔丽娜”模样的投影。

“啊……你小子终于来辣！”她似乎有些高兴的样子。

等等……

小子？

安塔丽娜看向了自己，发现自己确实是萝莉的样子没错啊？

“别看了，我不是什么留影，我是存留在你的脑海中的一缕意识，等到你的记忆被触动时，我就出现和你实时交谈——郑昭瞢。”

“！！！”

安塔丽娜记得，她应该没有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任何人吧？

“惊讶啥呀，你都看到我是谁了，你觉得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谁啊？安塔丽娜？”

“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郑昭瞢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就是说，你只对了一半呗。”安塔丽娜笑道。

“只对了一半……”

郑昭瞢挠了挠头，随后耸了耸肩：“能麻烦不谜语人吗？”

“主要是让你自己猜出来更有意思一点，我直接揭秘就少了很多乐趣~”她笑道。

“你小心我劈你。”

“我只是一缕意识，你打不到我的~”

“你说话这么欠，一定是绝望魔女本人吧？”

“我都说了，这个答案只对了一半啦，你换个方向猜嘛。”她嬉皮笑脸地说道。

“猜你个头！你爱说不说，我就在这里和你耗着，你不是一缕意识吗？早晚会消失的吧？”

“生气啦？”

“哼！”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其实我是——”

郑昭瞢嘴上说着不理她了，但却依旧老实地竖起了耳朵倾听。

“郑昭瞢。”

“嗯？”郑昭瞢以为她是在喊自己。

但是，她却笑着指着她自己说道：“我的名字叫——郑昭瞢！”

“……？！”

郑昭瞢愣在了原地，看着面前这个安塔丽娜模样的投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她的瞳孔骤缩，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你是郑昭瞢……那我是谁？”

“你也是郑昭瞢，我们都是郑昭瞢。”

“诶？”

郑昭瞢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安塔丽娜，她笑道：“我们本身，就是同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