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犯人”于诗蕊跑不动了,五彩棒也挥舞不动了。审讯桌旁,她喘着粗气,用五彩棒撑着身体,狠狠地盯着狱警樱三季。
和于诗蕊不同,樱三季体力非常好,没有丝毫喘气的迹象。他小心翼翼地把身旁跌倒的椅子扶起,于诗蕊看了他一眼,以为他会递凳子过来,谁知道樱三季直接一屁股坐上去了。
樱三季坐下之后,惊恐地看着于诗蕊,他心里想着:“这里是监狱,而且是审讯室,我是狱警,她是犯人,狱警现在被犯人拿着棒球棍追着打,我还得忍,唉,没天理啊!”
樱三季正想着,却见于诗蕊的眼眶依然湿润,而且她依然一句话也不说,更是狠狠地瞪着自己。
樱三季被瞪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对其说道:“于诗蕊,我知道你不说话是有原因的,不过,你别累坏了,你后面还有凳子,可以坐一下,休息好了再打,不急,不急啊!”
“……”樱三季这么一说,于诗蕊举起五彩棒就砸过来,Duang,Duang,Duang……这次于诗蕊也不管桌子,椅子,夜灯还是人,反正就是一顿乱砸!
樱三季边躲,边埋汰两位警官:“两位长官又套路我,还让我带棒子进来,结果不是刑讯逼供,而是为了让于诗蕊发泄,唉,你们心疼于诗蕊,难道就不心疼我吗?!”
……
又不知过了多久,于诗蕊再次累了,她依然杵着五彩棒支持身体,就是倔强的不愿意坐下来。
“看来你不想让我痛,而是想让自己痛啊,唉,做父母的不容易啊,做孩子的也不容易啊!”桌子另一侧的樱三季无奈地说道。
“诗蕊,你别太伤心了,其实我刚才想说,我的父母也离婚了……”樱三季停了停,开始酝酿感情:
“他们刚离婚的时候,我才只读小学一年级,父母,老师,亲戚知道了,纷纷过来安慰我,可是谁也劝不住我……”
“你的家庭比我的还不幸,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面对已经去世几年,但是依然活着的父亲,我若是你,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唉,可怜的犯人,我不跑了,你打吧!”狱警樱三季说着说着,却被犯人的遭遇感染,与犯人一桌之隔的狱警,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准备接受犯人的棒击。
见樱三季这么说,也这么做,于诗蕊岂能不领情,她慢慢从桌子另一侧蹒跚而来。
见于诗蕊真的过来,樱三季心里开始慌了,他以为她没力气了才这么说,不禁感慨:“悲伤的情绪竟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于诗蕊提着凶器步步紧逼,樱三季只能步步往墙边退,审讯室内,两人从中间的审讯桌来的墙脚边。
退无可退,樱三季贴近墙脚,他的双眼惊恐地看着于诗蕊把棒子慢慢举起来,心里则懊恼不已:“我这张破嘴啊,要给我招多少事才罢休,唉!狱警要言而有信,现在又不能食言,唉!”。
退无可退,樱三季闭上双眼恳求道:“于诗蕊!大黑鼠宝!!不能再高了!打蛇打七寸!脖子以上部位!请慎重出手!!还有啊,下手别那么狠,来吧……!”
“不打……脸,不狠……哼……”于诗蕊颤抖地双手,艰难而缓慢地举起五彩棒,五彩棒也与樱三季颤抖的脸相聚不过一厘米。
“啊,来吧……来吧……我……不……怕……发……泄……吧……!”樱三季突然蓄力持续大叫道,半封闭的审讯室都被震地颤抖不已,室内空气分子受到惊讶四处乱闯,产生的巨大声波能量也四处乱撞,结果撞到了体力透支的于诗蕊。
……
“Duang”的一声,棒起棒落。
“骗……子……”于诗蕊无力地说道,然后就随五彩棒一起瘫软在地上。
“骗!?骗子?!为什么说我是骗子!?”发现没被打中,听到被说是骗子,樱三季猛然睁眼,却见于诗蕊瘫倒在地。
见于诗蕊瘫倒在地,墙脚的樱三季用左手撸了撸胸口,然后长吁一口气。
见于诗蕊没有动静,樱三季慢慢蹲下身,左手把五彩棒拨到一边,假装关心地问女犯人:“于诗蕊,大鼠宝,你没事吧,是不是累坏了啊,要不,今天就到这了吧,我叫紫漫警官给你安排休息?”
“哼……哼……哼哼,你们(呼)……男人(呼)……都是……骗子,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就把……你们叫来……为什么……你要等我……没力气了,才让……我打你……还用声波……震我……你们……男人……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于诗蕊瘫软在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骗……子……男……人……骗……子……!”
“哈哈,被我震的吗?不好意思啊,我怕你真的打,诗蕊啊,你别怪你爸爸了,他是为了救你和妈妈,不然他不会拿戒指和生命换你,你也这么大了,也要懂事了啊!”樱三季严肃地说道。
“你……骗子……”听罢,于诗蕊右手撑地,气的想要起来,奈何身体其他部位十分不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