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得这个地步,两个皇子也算是惊呆了。
特别是二皇子,本以为被派到这里来是凑凑数的,这时一想才觉得皇帝怕是早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内幕,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下令抓了这个女人呢?
偏偏还要派自己的和老大装模作样的来审一波。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很复杂,那双玩世不恭的眸子变得越发阴沉森寒。
大皇子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敲了敲桌子,“丁……南宫瑶!你可认罪?”
丁之瑶果断的翻了翻眼见,“不认。”
“那你可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地方?”
他们举报我的全部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辩解个毛线啊!
丁之瑶也很是愤怒,她心中咆哮了一阵,定了定神,“之前他们告我砍手杀人这些事情是有的,占地没有,控制村民杀他儿子也是无稽之谈。”
“这个大叔之后说的事情并未有人与我讲过,事实上我从小就在丁家村长大,见父亲的时间都很少。不过刚才那婆婆说了,当年是我父亲和大哥一起到北州接我的,那么具体的事情,不是应该等我大哥到了当面对质一下?”
“就算我真的是南宫家的女儿,也从没见过南宫家的人。刘元忠的控告也很滑稽,我们放走索方难道就不能是疑兵之计?——这种军事战略部署的事情,就算我真心看上了索方那种野蛮人,也轮不到你们这些民政官来指手画脚吧。”
“至于庄季……”丁之瑶歪着头想了想,“我还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要是他有个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倒也有可能。”
“但你们得拿出他私通南海的证据啊,是走漏了什么情报,还是造成了什么损害,上线是谁,下线是谁,到丁家村来和我同流合污是有什么目的。”
“只靠一个十几岁幼童的一面之词就能决定如此重大的判决吗?”
“殿下,您看她自己都说了……他们是同流合污!”刘元忠抬头大声嚷道。
丁之瑶白了他一眼,“唉,让你好好读书你不信,这叫反语都听不出来?”
“你就是妖女,妖女!”
“你护着那些野种,你利用村民的元气起死回生,你还用妖法搞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收买人心,你……你就该被烧死——”
、“肃静!”大皇子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来人,先把南宫瑶带回房间关押起来,待我们查明真相,若是冤枉了小公爷,燕阳必当亲自赔罪。若情况属实,哼……带走!”
衙役们如狼似虎的冲上来把丁之瑶押送回来了她住的那个房间,咔咔咔几把大锁锁住了房门,每个窗口前面都守着一位士兵。
丁玲珑从窗口一蹦而起,关切的迎上来,“瑶儿姐,他们没为难你吧。”
“呵呵,那怎么可能。”丁之瑶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不为难为难岂不是白把我们弄这么远了——不知道巴沙找到我大哥没有。”
今天在堂上听到的那些话,丁之瑶本人基本都是相信的,甚至包括刘元忠指控庄季的身份,想想也是说得通的。
甚至比落魄湖州商人之子更能够说明他能力和来头。
自己压根就不是运气好捡了漏,根本就是这货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想要来探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