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怕,有什么就问吧。”
“我……我究竟是谁。”
子凰咳嗽,带了轻笑,听着很是吃力:“你到底是学不来婉转的。”
不知何时子皓已经离了屋子,将偌大的院子留给了他们。
追凤并不想问,可显然阿玉需要他问,希望他问,那么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我曾问过你,有没有试着为黎渊招魂,其实你知道,我真正想问的是,我与五色婴莲,与黎渊有关系吗?”
“有关的。”与上次谈起这话时的忐忑不同,子凰是坦然的。
“可你说过,黎渊无魂可聚。”
“黎族无魂可聚,黎渊却不是。”
“……所以,我是黎渊?”心内早有猜测,可梦里那与自己不大相同的长相告诉自己,这猜测不过虚妄。
“并不全是。”子凰伸手去抚平追凤头上那簇总是桀骜不驯的毛发:“原想着你一觉醒来什么都能记得,可惜我到底是灵力弱了。”
追凤见不得他这自伤的模样,颇有几分懊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等你好些了再告诉我,我不急。”
倒是真的半分也不介意,自己是谁又有什么关系,至少追凤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一梦方醒,逝者已逝,但那种乐天知命的态度仿佛突然之间生在了他的骨子里。
子凰感念他的体谅,但到底还是得面对:“我说的,总不如你亲眼见的。等我好些罢。”精神还是不济,说了些话就觉出疲累,那把火面上虽没伤他分毫,到底把内里的虚弱全部勾了出来。
原总盼着他不要记起,这样过下去也并没什么不好,但若总是迷迷糊糊的,有些事就永远查不清了。
如此又过了十来日,陈家的案子还在明察暗访,子凰的灵力也总是若有似无,一切都没有太大进展,只是那日拿了匕首和涂山狐狸一起离开的石头却突然独自登门了。
听了门卫通报,不说子凰,就连追凤都有了隐约的预感,本就虚弱的老狐狸涂山闵,怕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