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物?”
“之前跳花节上那个猫儿一样的彩头,言哥哥还有印象吗?”
“嗯,你说那是什么守护兽的后代,能预示吉凶。”
“嗯,对,就是他。他的祖先守护着的就是和蚩尤刀一起传下来的一株仙草,叫做五色婴莲。”
“……所以,能救我兄长的是这种传说中的物件儿?”子凰的心慢慢的凉了下去。
既然时日无多,他哪有那闲工夫去找这五色婴莲!一株荼心草已费了黎族近百年的时光,到今日为止还毫无头绪。
“子凰哥哥,我知道你心急,但凡事都讲究一个因缘,那是天注定的,强求不得。”黎渊也是懊恼,这法子说比不说还要让人上火:“或者我可以问问阿爹,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你知道的,我们寨子的巫医和中原的医师不同,更爱剑走偏锋。便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但集思广益,两处一起努力,总能事半功倍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这辛密被保守了十五年,子凰一时也判断不清黎族在这事儿上可不可信,可就像黎渊说的,多条路就能多个办法,况且自己并不惧怕坊间的传言闲话,这事儿若是被捅出去,左不过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名誉俱丧,偏偏这对子凰来说,褒奖也好贬损也好,并没什么要紧的。
黎渊见他点头,倒是露了几分欣喜,坦白说,他喜欢子凰这种无条件的信任与期待。
掌间的墨墨随着一支清香,慢慢的迷糊了身形,忽然就凭空消失了。子凰知道,那是它帮着回黎寨传话去了。
“言哥哥,你想过没有,也许大哥哥日渐衰弱并不只是灵魄不全。当初攻击他的那批孤魂中,不乏有那么一两个是无家可归的,也许借了他的身体,吸附了元气……也未可知啊。”
眼见了黎渊身体力行,给老爹传了话,虽没有什么进展,但子凰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
“也许吧,可不管是哪种,现在的我,无能为力。其实我一直都在尝试的……”腰间的鱼骨飞刀顺势而出,在空中盘出了一个漂亮的圈儿:“我曾想过如果我能顺利分灵,让灵识自我繁衍,也许就有办法,缓一缓兄长身体的颓败。”
“不是,言哥哥,你听我说完。”黎渊直了直身子,从袋子里找了一枚桂花糖,趁子凰不注意一下塞到他嘴里:“不准吐哦,吐出来我就不说了!”
子凰神游的厉害,连话都是不过脑的在说,猛然被袭击了一嘴甜蜜,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的要往外吐,奈何黎渊笑眯眯的捂着他的嘴,堵的严严实实,半威胁半撒娇的哄着他,一丝香甜熨进了心间,驱散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深藏在心的苦涩。
见他果然老老实实的品尝着桂花糖,黎渊才撤了手,将想要说的话继续说完。
“之前给你的那只雪鼠,你养在家里吗?”
“嗯。”子凰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挑了挑眉,脸色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