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凰道:“你以为的没有错啊。”
涂山闵:“难道不用密室刑罚吗?”
子凰瞥他:“你也太看不起九黎了,自古五行源于自然幻化,这世上再没有旁人比他们更懂五行相生相克之法了。这座楼,哦,不是,应该说这整个寨子便是他们为我们设置的五行阵法。”
他指了指空气中微微扭曲的景致:“想来从我们踏进这儿开始,这阵法就已经启动了。如今别说是出去,便是随意跨出一步,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涂山闵苦了脸:“所以,该找的地方还没找到,我们又自投罗网的被困在这儿了是吗?眼下如何?没吃没喝,空等着那臭小子来救吗?”
子凰试探着往左边走了一步,一团猩红的光若隐若现,仿佛他但凡再敢动一步,就能将他灼成灰碳。
“你自己也说啦,九黎的人,缠人的很,黎渊能缠我八年,难不成你也想被这样纠缠八年吗?夜长必然梦多,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躲的。”说罢他似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阿渊大约是不会知道的,他去的地方你也知道,都有些什么,轻易是传不进消息去的。否则,以九黎的能耐,还需要拘着我来盘问吗?”
涂山闵无语:“你倒是将他保护的很好,别告诉我,你这一回出来,就是拿着自己当靶子,引着九黎的人过来找你,毕竟你若是一直在景云,他们一时也不敢太过轻举妄动。”
子凰莞尔:“我总觉得你笨,原来还是有聪明时候的。”
涂山闵气结:“合着那黎渊的命是命,旁人的都是狗屎不成?!”
子凰摇头:“切不可妄自菲薄。”
涂山闵:“……”
斗嘴不成,路却还是要找的,毕竟也不是为着好玩儿才被抓来的。
一个黑玉匣子被子凰搁在了手心上,一只黑色的小虫懒懒散散的爬了出来,抬头四望,迷茫而懵懂。
涂山闵死了一半的心蠢蠢欲动:“这是什么?”
子凰道:“我们又不是来寻死的,自然是要留后手,我才说了,这结界靠我们是出不去的,我五感不如阿渊敏锐,你这个上古异族平日里又不学无术的,自然是要找些别的什么来帮忙了。”
说罢心内也有些嘀咕:“同样不求上进,关键时刻,到底阿渊总是靠得住的。”
涂山闵哪知他心内的嘀咕,全副心思都扑在了那虫子上,嘴里是日常羡慕:“说起来这黎族宝贝是真的多,也是黎渊命好,是独子,哪像我,上面好些哥哥,任他有些什么好的,也轮不到我。”
正说着话,墨墨像是找到了什么生门,扬起了半截身子,朝着那方向努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