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凰知道,这中间的纠葛一时半会儿也不是说解就能解的,当下也不着急,拉着黎渊坦坦荡荡的坐下,全然不顾子皓惊诧的眼神。
子皓:“竟是已好到了这半田地了吗?”说起来,自己这一户算是对不起黎族对不起黎渊了,而大哥那户又是受过黎族恩惠,究其种种,最后竟是要自己这个弟弟以身相抵……
想起来也是汗颜呐。
酒过三巡,对于时局,该谈的还是要谈。
子皓将这几日各门各家的准备都细细说了说,如今事态严谨,名门世家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攻击,但是因为黎渊提供了药草,驱散蛊虫,一时之间倒没有哪家再传出有人中蛊的消息。
子凰道:“那百濮之地那儿呢?莫燕西还好吧。”
子皓小心避着的话题,就被三弟这样不管不顾提了起来,当下也只得干咳一声接到:“自然也是不太平的,但我和书茵都派了人过去,平白也不会出什么大岔子。”
子凰点点头:“阿渊以后如何,还要靠着他们的说白,确实不能马虎了。”
子皓翻了白眼,说来说去,中原的安危对他来说不过是虚无,黎渊能不能好好过下去,才是他最在意的事儿。
说起来这弟弟,还真是任性的很。
子皓道:“接下来的事儿,还有那些需要我帮忙的吗?”
子凰想了想,摇头道:“不用,人心不齐,还不如不用。”
如今世家之中并没有能正真拿得出手人,老一辈凋零,年轻一辈还没有成长起来,况且,当初黎族的事儿给子凰留下了阴影,他实在厌恶那种所谓的联盟。
子皓知道他的心思:“也罢……”
黎渊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得自斟自饮,也不只是不是因为埋得时日久了,不过三杯,黎渊就撒了酒杯趴在了桌上沉沉睡去。
子凰朝着他二哥丢了个眼神,两人合力将他抬进了屋里,找了家仆好好看顾后,一同进了兵器室。
子皓将门帘窗页一一放下后,面色也不似方才那般愉悦,另一边,子凰已然将衣服退了下去。
白玉般的背脊一眼望去并没有半点问题,不过左边肩胛骨心脏后方有一片不大明显的黑色纹路,盯久了似乎还能察觉那黑色脉络在缓缓流动。
子皓叹了口气:“似乎,又大了些。”
子凰道:“或者吧,我又看不到。”
子皓白他:“你是看不到,所以便总装着不存在,手。”
子凰笑了笑,听话的伸出了左手,朝着的方向却不是子皓。
一个黑衣黑袍,面色冷峻的男子缓缓冲垂着帘子的后方踏了出来。
子凰道:“却不想,你还能来见我,我总以为,沈季承死后,你怕是再不肯踏出山谷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