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迫使自己睁开眼,立马做了无情的人,伸手掐了大腿一下,刺痛袭来,硬生生让自己清醒。
有的人蹲在花园处忍受着蚊子。
“这也太刻苦了。”
“可我怎么觉得有点做作呢。”
“你哪只眼睛瞧出来的?”
“我瞧不出来,除非我瞎,三更半夜的,其他秀女都安安稳稳的睡了,她跑这里寻找存在感,着实让人反胃的很。”
“你能不能有点儿善心?上进是一件好事儿。”
“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我就看不惯她的样子,又作又狠毒。”
……
摘星楼。
对视整整有一盏茶的功夫,景璃这下真的困了。
她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夜深了还有人这么用功,我是不是不应该睡呀?”站得高看得远,景璃自然将南欢看得清清楚楚。
大晚上的不睡觉扰民做什么?
想下苦功是一件好事,可若是掺杂了私心,那就不好了。
白宴懒洋洋的瞥了一眼。
“临时抱佛脚,会被佛一脚踢开的。”他的嘴巴突然变得毒了起来。
“若是感动了佛祖,会给她一点好运呢。”景璃笑着说。
白宴觉得面前的景璃太有意思了。
刚才言里话外都在讽刺,这会儿又说起了好话。
她是话本看多了,还是戏精上身?
当她看到景璃一条腿迈出了窗户,他来了兴趣。
“你也要去练舞?”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要去睡了,有时间咱们再聚。”景璃显然淡定多了,这事儿她不掺和。
睡不饱觉,对她来说是折磨。
明早寅时要起身,她还得在寅时之前起床练武,洗澡,沐浴。
若是与南欢练习,她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话音落,她顺着屋脊,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纤细的身影迅速引入黑夜,不见了踪影。
白宴的手指缓缓伸出,他像是在回味某种味道,又或者在看什么。
他突然也来了睡意。
也想不走寻常路。
他同景璃一般,一条腿跨过窗户,双手撑着窗户边缘,滑下屋脊,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一点防备都没有。
藏在暗处的白大,吓得心扑通跳个不停。
大家主子何必要跟一个姑娘计较呢?
晚饭后批了奏折,不辞劳苦,骑着马,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到了皇家别院。
与人家姑娘只相处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做出了如此唐突之事。
景璃是个神经大条,但不是个花痴。
估计是将自家主子认成了采花大盗,所以,人家不愿意陪同。
独留自家主子牵肠挂肚。
白大脑补了许多的故事,最好差点将自己整哭了。
白宴从皇家别院出去。
骑马想要回宫去。
却发现一个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这时,季郡王从黑夜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陛下夜深人静,耐不住寂寞,跑去皇家别院寻找心仪的姑娘了?”
也只有季郡王才敢说这样的话。
换作一般的人,早就被他一脚踹上天。
“朕倒是发现了一个妙人,这两天你可见过自己的未婚妻了?”
白宴并没有隐瞒,反而变相的承认。
季郡王大吃一惊,为何提到自己的未婚妻?
莫不是他相中的那姑娘是景璃?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