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笙停了车，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路边两个被人围殴毒打的人。

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孝林和张秀兰，要不是江小暖认出了他们，贺云笙哪怕和他们走对面，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瘦的脱了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又黑又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明明已经是夏天了，他们居然还穿着脏兮兮臭不可闻的棉袄，棉袄破了很多的洞，棉絮从洞口往外跑。

他们一动，就有不怎么白的棉絮随风一动。

他们，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居然变成了这么一副德行？

打他们的人嘴上骂骂咧咧，手上也没留情，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毫不留情地直接往他们身上招呼。

夫妻俩左闪右躲，不住地在求饶，但显然没人同情他们。

江小暖淡漠地看着，并没有下去管一管的打算。

她不动，贺云笙也不动。

“他们欠了高利贷，还不起钱。”贺云笙耳力好，听了个大概。

江小暖也能听见，但她面色清冷，无动于衷，半晌才道：“走吧。”

贺云笙收回目光，重新启动车子，但还没踩下油门，一道寒光自眼角一闪而过，两人都注意到了，一起转头看过去，却是一人拔出一把长刀，给落魄成过街老鼠一样的夫妻俩一人来了一刀。

他们看的分明，都没有看重致命的位置，看来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江小暖收回视线，淡声道：“走吧。”

过了两日，高岑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那个周亮招了，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多，其他人还都是硬骨头，估计雷磊那边还得费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