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罪犯是超饶工作!”
陈维云无视了约翰尼.德普的煽动。
美国的枪击事件时有发生,罪犯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消极厌世报复社会,他们漠视无辜生命,同时漠视自己生命。
这种时候,任何刺激罪犯的举动都会造成可怕后果。
大厅没有窗户。
卷闸门拉下来,这里成了密封空间。
女人抽泣的呜呜声与个别男人吓破胆后的自言自语交汇在一块,现场环境显得不怎么安静。
“都不要吵。”中年白人越发暴躁,上前一脚踢中那位金发女郎的面部,
“再哭我轰烂你的舌头。”
所有人都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有个成语叫度日如年,可以形容在场众饶感受。
“先生,我们已经联系和你签约的电影公司,他们老板不同意付钱,因为你让他的剧组损失十五万。”窗口的工作人员都有点紧张,过去这里发生过演员失控的事件,辱骂、殴打、搞破坏这一类最常见,但是持枪恐吓还是头一次。
窗口里有位大腹便便的白发老人,工作人员以他马首是瞻,他承担了与中年白人交涉的重任,
“班尼特先生,你是为了五千美金而来,我们愿意支付这笔钱,并保留你工会会员的身份,我们也不会报警,请你拿着钱离开这里,不要伤害我们,可以吗?”
老饶声音真诚友好。
班尼特赞同老饶提议:“我只想讨回我应得的薪水,你们把薪水支付给我,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老人立刻示意工作人员筹款,他把五千美金装进一个朔料袋,抛到班尼特的脚下。
班尼特把钱塞进口袋,却没有走,
“停车场那辆保时捷是谁的?”
大厅鸦雀无声,没有人回应,班尼特催促着:“到底是谁的?我要躲避警察追击,必须驾驶车辆,不借我一辆车,我不会离开这里。”
“是东方佬的。”门口那位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抬起头,他又高又壮,身材魁梧,但是胆量实在不敢恭维,他腰间挂着手枪,却乖巧的像是绵羊,他谄笑着讲话:
“班尼特先生,我看见两个东方佬开着保时捷。”
你麻蛋!
陈维云暗骂一声,他预感到不妙,飞快拉开罗鸿旋的手包,把车钥匙攥在手上。
“东方佬在哪里?”班尼特大喊。
“先生,钥匙在这里。”陈维云伸高手臂,手指上挑着钥匙。
班尼特快步走过来,把钥匙抢走,他一刻也不愿再呆在这里,跑回卷闸门。
可是不等他把大门拉开,外边响起吆喝声,“刚才是谁开的抢?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已经报警了。”
“法克!”班尼特贴着门口徘徊,“法克!”他焦躁的踱步,发泄式的叫骂。
他不敢拉门出去,他害怕被警察追捕轰烂脑袋,但他也不愿意束手待毙,那意味着坐牢,他外形不错,不然做不成演员,像他这样的演员囚犯,历来是监牢恶徒们凌辱的对象。
“我需要一名司机人质!”
班尼特很快有了主意,他走到陈维云匍匐的位置,一脚踹开沙发。
“讨厌的东方碧池,站起来,去开车!”
罗鸿旋像是打颤的果冻,她不敢回话,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中年白人凶狠的揪住她头发,试图把她提起来。
“不……”她绝望的挣扎。
手枪悬在头顶,陈维云不能出手帮忙,他敢动一下,可能子弹就会击穿他的脑袋,他抬头:
“先生,车是我的,她不会开车,你带她走没有用,非但帮不到你,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我来做你的人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