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时候去台岛?”陈维云问她:“你定时间,我订机票!”
林清霞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老家,她在那边的知名度太高,媒体无孔不入全面监视,她呆在家里,狗崽蹲点守候,她出家门,狗崽驱车追踪,只为收集有关她的新闻。
无论她做什么事什么话,都会被媒体无端扩大制造八卦,她对此深恶痛绝,跑去美国息影未尝没有躲避的意思,若非『逼』不得已,她不愿再回去。
“我来定?”林清霞不理解的:“你在台岛没有制定宣传计划吗?”
“台岛影市烂到家,已经彻底衰败,今年上映过的华语电影,票房最高才2400万台币,折算港币也就600万左右,再与台岛院线分一下账,根本赚不到钱。”这种局面会一直持续到80年代末,直至进入九十年代,台岛影市才会有所起『色』,
“所以没有计划,清霞姐,我的打算是先看看那边的观众反应,假如票房有井喷的迹象,到时再过去宣传。”
“你怎么打算,就怎么做喽。”林清霞只想和陈维云聊,她并不关心台岛影市烂到什么程度,
“阿云,今在戏院看电影,感觉特别好,观众发疯一样叫我名字,我拍了十几年戏,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
“这不是最后一次。”陈维云能从她声音里听出来,她很快乐,“我保证你以后出演的每一部电影,观众都会簇拥你,我手上已经写好新剧本,只要你愿意拍,我随时筹备。”
陈维云忽然涌出找她的冲动,但是叶玉情在浴室里,他不能离开。
“你安排啦。”林清霞的主见『性』非常弱,她『性』格里有犹豫的『毛』病,当初陈维云不给她考虑的时间,直接让她签约,那时她有些抗拒陈维云的擅作主张,但是现在她喜欢陈维云替她拿主意,她开始依赖这个男人。
“我的新戏什么时候拍,你到时通知我。”
两人讲到这里,叶玉情从浴室走出来,喊了一声:“云哥,你在和谁聊?”
林清霞听到了这句话,忙:“阿云,我挂了。”
放下话筒,林清霞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想起第一次与陈维云见面的情景,那时陈维云刚刚抵港,还一无所有,最先接触她,或许也最先追求她,陈维云给过她很多剧本,她全部拒绝,在她离开香江时,陈维云依旧没有放弃,又去机场送行,但她错失了两人交往的机会。
她觉得这样的机会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她对此很烦恼。
夜已经很深了。
她孤零零蜷曲在沙发上,寂寞悄悄侵占全身,她厌恶这种感觉,马上开了一瓶酒,『逼』着自己喝下去,脑子立刻晕地转。
她瘫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醒来时『色』已经发亮,她吸了吸鼻子,像是着凉了,她『揉』着隐隐生疼的脑袋,吃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睁眼一瞧,发现茶几上的咖啡杯在冒着热气,杯子旁边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香水百合花。
起先她以为是保姆过来了,正要喊话的时候,厨房传来脚步声,她扭头望过去,看见陈维云端着餐盘走过来,摆上茶几,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对面。
“我绝对不是来偷东西!”陈维云专注的打量她,
“我也知道擅闯你的闺房是对你的冒犯,但我不是故意非礼你,我在楼下给你打电话,打了五次都无人接,我联系了你的保姆,让她先进来,确定你没有春光外泄,然后我才进了门,你又睡的太熟,我实在不忍心叫醒你,请你不要介意。”
林清霞抿着嘴,盈盈凝望着他,心里愉快极了,却没有在他面前表『露』太多。
她从餐盘上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才:“你是十几亿的大富豪,做饭这种粗活你竟然也会干?”
“那要看对谁?”陈维云起身打开电视机,调着台,边:“给你准备早餐是一种乐趣,给其他人准备早餐是一种受罪。”
“以前都没有发现,你也会花言巧语呀!”林清霞笑着揶揄他。
“那是因为我们以前没有单独相处过。”陈维云调到亚视中文台,目前正在播放娱乐新闻。
他站在一边儿观看起来。
画面上
记者举着话筒,她身后是伦敦戏院售票厅的长龙盛况。
“从早上七点开始,梦工厂旗下十座戏院全部出现排队奇观,昨晚这里上映一部动作电影,观众反应十分热烈,他们应该是为了这部电影而来,让我们一块去听听他们的感想。”
镜头随即一转,切入队伍当郑
记者首先询问一对情侣,“请问,你们是来购买的电影票吗?”
“当然啦,昨晚我们已经看过一场,但是不尽兴,今专门过来买票重看第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