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沉溺的一段时光,对陈维云来说。
他在地利根德阁的公寓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夜,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一日的黄昏。
“晚上港督要举办新年晚宴,我不能缺席。”
这是重要应酬,陈维云没有撒谎,但这仍旧是他离开的借口。
下到停车场,坐上车。
陈维云不禁开始回想,与靓女相处的快乐时刻,那一幕幕的陶醉真是其味无穷。
男人对女人的心理,完全和女人对珠宝一样,假如有机会,无论已经拥有多少,总还是希望拥有更多,新的。
而每一个新的女人,起初总是会带给男人最好的感觉。
陈维云此刻正是这样的心理状态。
他闭上眼睛,仰靠在车座上,让周惠敏的影子浮现出来。
她浑身轮廓在灯光下映出一道绯红,闪闪发亮,明艳四溢。
长发散在她的肩处,与汗珠纠缠不清。
她也与陈维云纠缠不清。
在榻上。
她柔顺凝望着陈维云,温情楚楚贴近陈维云结实宽厚的胸膛,在她呼唤陈维云的名字时,语气充满了希翼怜惜,反而导致陈维云不知疲倦的索取。
她是一个婉约型的靓女,极易引发男人的占有念头。
自她出道之后,梦工厂不遗余力的包装,为她打造出无可比拟的清纯形象,让她成为大众的梦中情人,不知多少显贵富豪为她倾倒,梦寐以求得到她,但她不会属于任何人。
除了陈维云。
缠绵过后,烟花放了起来,有那么十分钟,他揽着周惠敏,矗立楼顶远眺观望。
周惠敏的眼里只有浪漫畅想,仿佛烟花渲染的美丽一刹就能代表一生,正如她的第一次,并无她猜测中的胆颤心惊,疼痛可怕,相反整个过程美妙奇特,陈维云把丰富经验完美转化为对她的温柔宠爱,无孔不入的甜腻感击碎她的所有紧张与不适,刻骨铭心,让她毕生难忘,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俘虏的小绵羊,这也促使她跟着陈维云的意志更为强烈。
但实质上她并不了解陈维云,也没有适应这段亲密关系,陈维云离开时,她很想讲出跟随应酬的要求,作为乐坛新崛起的国际新星,她本人也接到了港督邀请,陈维云却没有让她参加。
陈维云身上有一种气度,那是一个人在他生活的世界里拥有生杀大权的强悍,她暂时消除不了陈维云的老板形象,导致她下意识顺从陈维云的所有安排。
“我等你回来。”
周惠敏在陈维云走时是这么说的,分别前她很细心替陈维云整理了领带。
但陈维云今晚没有时间再回来见她。
日子还长,陈维云从不讲究一朝一夕的痛快,他中意与靓女们长久的相处。
“云哥,我的礼裙靓不靓?”
邱舒贞的上车,打断了陈维云的回忆,他把周惠敏的影子驱走,侧过身,抬手拨了拨邱舒贞的发髻,“再靓的礼裙也靓不过我们家阿贞。”
“就知道云哥你最有眼光!”邱舒贞以轻笑作回应,但心里却略有烦恼,她掌握不了陈维云的行踪,昨晚打电话让陈维云出海,结果没有叫到人,她有些想不明白,陈维云对她宠的无以复加,可为什么就是不留恋她,没有道理呀,
“云哥,今晚的宴会需要我应酬谁吗?”
“这是西式舞会,重点是消遣,没有什么规矩,你只用嗨皮就行了。”陈维云问她:“你交际舞跳的怎么样?”
“我以前和你跳过好几次,你竟然忘了?”邱舒贞昂昂下巴,“我比你跳的好,我中意跳探戈,但是你马马虎虎啦,跟不上我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