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输,不能再被研究所抓回去,我没有机会了。我也不想伤害自己,但我没有多少时间。为了自由,为了掌握自己的未来,我必须拼尽一切。只有这样,失败后,我才不会后悔。”
华严看着纳特源源不断涌出泪水,也极为心疼。
“别哭了,这点牺牲是为了将来,我,我们,更好的活下去,更自由的活下去,命运不被任何人掌控。”
纳特的关爱和情感是华严情绪的温床,每当他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想要放弃的时候,一想到纳特,他仿佛就找到了坚持和奋斗的方向。
没有人比拥有思想窥探能力的他更了解纳特内心情感,虽然这种能力很卑鄙,但能真切感受到被人喜爱,是一种非常愉悦及陶醉的事情,这远比完成一件利己的成就更让人满足。
“呜呜呜。”纳特埋在华严的肩膀大哭,心中的哀痛与自责让她无法呼吸。
她应该帮助华严的,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华严以牺牲肢体的代价换取力量。
“乖,别哭了,我承诺你,这是第一次,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好吗?”
纳特点点头,“别骗我,呜呜呜呜。”
抱歉。
片刻后,华严将哭累睡着的纳特抱回房间。
看着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纳特,华严知道这段日子辛苦她了。
他近些日子每日操劳为了监狱长的任务布局,思考和寻找快速崛起的办法。
而纳特虽然在这件事上帮不了他,但也尽心尽力的照顾这里的每一个人,试图为华严分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力所能及能解决的麻烦。
这些怀孕的女人本就是犯了罪的女囚,多是杀人劫掠的罪名,性子好不到哪去。
纳特又不能像自己一样,遇到麻烦随手将人杀了了事。她只能极具耐性的安抚这些麻烦,帮了华严不少忙。
甚至,有时候华严都准备狠心甩掉这些累赘,但纳特却劝住了他。
她说:“留着她们吧,她们的存在,会让你不至于在仇恨和压力中迷失自己。这些人交给我,我不会让她们给你添麻烦的。”
她的工作未必比他轻松,他也未必受得了。
纳特的存在就像是华严内心仅存的光亮,每当痛苦的辗转反侧时,她就像是一剂良药,令他心安,这让他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鉴于纳特求情,以及他和荆杰与‘真史’之间的协议,这些女囚的小动作,他忍了。
“辛苦你了。”华严伸手撩开纳特散落在脸上的凌乱黑发。
当初,他就是被长发飘飘的纳特所吸引的,情感,是个很玄的东西,本以为是荷尔蒙作祟,但事实上,却是割舍不开的另一份自我。
她的目的与来历,对于华严来说都不重要,哪怕她是实验室故意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华严也应下了。
睡着的纳特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她微微一笑,伸手握住的华严的手臂,甜美安睡。
许久,待纳特安睡,华严悄然离开房间。
“有事?”出了门,华严脸上的温情已然不再,语气冷漠的看着朱莉。
没有朱莉种下的因,也不会有玛乌这个果,要知道这个疯女人可是给纳特找了不少麻烦,华严能对她们两人有好脸色就怪了。
“你真的......”朱莉看着华严的机械臂,内心发寒。
如果说她过去对华严是保持着一种警惕心,那么此刻,她由衷感到恐惧。
一个连自己肢体都能牺牲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
对自己都如此狠辣,那对敌人呢?
此刻,她已然没了拿捏华严的想法,现在的华严根本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可怕存在。
“是啊。”华严冰冷一笑,“有了它,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了。”
机械臂握拳,冰冷肢体蕴含着无限杀机。
朱莉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她要见你。”
华严冷冷的看着朱莉一眼,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