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却是异常的平静,金中宇原本以为金中林要掀起的中州域各地的混乱风暴并没有到来,或许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风暴前的宁静。
而在这几天,最忙碌的要数金风若了,他接连召见了紫金阁五部的部长,了解了紫金阁在帝都、中州域、天盟、地盟的商业版图分布情况。
在没有真正的成为代理阁主,在还没有深入接触之前,紫金阁在金风若的心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巨大的存在。而听过五部部长的情况汇报,特别是金部部长李泽汇报遍布天下的紫金钱庄居然俨然一副“帝国财政部”的存在,这让金风若多了一些底气,唯一让他觉得内心不满的是紫金钱庄在中州域的各个堂口,由于金中林的重武轻商的政策,导致整个中州域的紫金钱庄都没有能够得到好的发展,特别是那些被金中林收编的大的城市的钱庄分堂都是关门的关门、歇业的歇业,整个中州域从每年要向紫金山缴纳大量的资金到现在紫金山总舵要向中州分舵倒贴资金的情况。
而在与金部部长交谈时,他也着重点名表扬了青牛镇紫金钱庄的掌柜张算盘,说他是栋梁之才,以一个小小的乡镇的钱庄,撑起了整个中州域最后的一片商业和金融领地。
而金风若也是第二次听到了张算盘,第一次是在金风雪给金中宇汇报的时候,当时金风雪对张算盘的评价颇高,而当时金风若并没有留意,因为只是一个小小乡镇的紫金钱庄的掌柜,不是中州域的州城“中州城”,甚至不是其他大的城市,而是一个小小的,金风若都没有听过的乡镇。而这次金部部长直接点名表扬,如此抬高张算盘此人,看来这人真的不简单,看来要去好好和姐姐多了解他的情况了。
当了几天的代理阁主,金风若还是算合格的,可以用殚精竭虑、不舍昼夜来形容。长老院的各位长老觉得金风若虽然年纪轻,但是“很懂事”,虽然贵为代理阁主,但是十分尊重宗族内的各位长老、前辈、宗亲,一点也没有阁主的高傲和傲慢,是个懂事的后辈。而紫金阁的五部部长及属下,也觉得金风若做事比较稳健,对待下属都是和颜悦色的,没有用阁主的架子来压人,没有强迫属下做一些无法完成的事情,很多工作都是和各位部长商量着完成,十分体恤下属的辛劳,对下属的工作都是表扬为主。而皇室以及各大宗门的特使,见到金风若后,虽然金凤若年轻,但是做事也还有板有眼,对于大家的要求还是尽力在满足,为人十分诚恳。
大家甚至都忘记了金风若只是代理阁主,还有一个由于健康原因退居禁地修养的阁主金中宇。
而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忙碌,金风若渐渐也理解了,当时自己小的时候,为什么父亲金中宇来陪他的时间这么少,他的童年都是在姐姐金风雪的照顾下长大,但是他是如此的抱怨自己的父亲,觉得他没有来陪伴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而现在,当金风若自己当上了代理阁主,坐上阁主台处理政事,每天周旋于长老院的各位长老、宗族内的各种宗亲关系,每天处理紫金阁五部的重大事项,会见各个宗门的特使和代表,打发帝都的各种关系,安排紫金卫的各种事由。金风若真切的感觉到“这阁主真不是人干的”。而经过这几天,金风若也渐渐地理解了自己的父亲,因为看似“风光无限、权倾天下”的阁主,其实只是宗门的一部机器,必须十二时辰运转的机器,没有一刻是属于自己的。
这或许就是“高处不胜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