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雨找了把刀,轻轻划开看上去有些廉价的透明胶带,箱子里方才透出一股难闻的气息,她拧起眉头,抬眸看向厨房里忙碌的时景深。
“深哥,有股腥臭味,你确定是覃屿寄过来的?不会是恶作剧吧?”南烟雨蹙眉,站起来,想要拿花瓶边上的水杯,却被拌了一下,手一滑,纸盒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时景深熟练地切着黄瓜,抹去刀片上贴着的黄瓜丝,突然一道厉声的尖叫划过他的耳膜,菜刀一抖被人扔在了案板上。
他下意识回过头去,南烟雨已经瘫坐在客厅和餐厅交汇的门边,整个后背贴在纯白的墙上,整个肩膀都在颤抖,眼泪从她白皙的脸上划过去,一双眼睛瞪大定定地看着一个地方,充满了惊恐和害怕,就像她刚刚的尖叫一样可怖。
时景深心下一抖,两步跑到她身边,单膝跪下来,抱住泪流满面的她,拧紧眉头轻声问:“怎么了?”
南烟雨失焦的目光凝聚在他脸上,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时景深!时景深……”她溃不成军的理智好不容易凝起,指着餐桌边上散落一地的“东西”,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时景深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过去,瞳孔一缩,不由得把怀里的她搂紧了些。
只见瓷白的地砖上,落着一团淡紫色的小小的东西,还绑着黑色的绳子,边上是血红色的毛绒玩偶的物件。
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玩偶,分明是只染血的死猫!边上淡紫色的更为可怖,竟然是个几月大的孩子,看上去已经去世多时,有些发干的眼眶让眼睛暴露出来直直地盯着前方,身上也根本不是什么黑绳子,而是一条同样没有生命的眼镜蛇,边上还有一只蛇头,血液还新鲜地往下流……
南烟雨依旧没有办法缓过神来,失声尖叫着。
时景深回神,立马抱着她离开了餐厅,抱紧她坐在沙发上,不断亲吻她的额头,“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