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范深真的自刎当场,师傅肯定有大麻烦。
大概过了半刻钟,全通头发有些凌乱地走出来。
范深看到全通头发凌乱,一瞬间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双目渐渐赤红:“全通,有一位叫秦笙的姑娘拜入你门下,现在她人在哪?”
“秦笙?有这个人吗?”全通一脸疑惑,旋即叫来管理此事的弟子:“你负责招收弟子,最近可有叫秦笙的姑娘加入国师府?”
管理此事的弟子矢口否认:“没有,根本没有此人。”
“撒谎!那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能不知道她有没有来!”
“范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没了,不过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此人。”全通依旧否认。
范深用力,剑刃划破了范深的皮肤,剑刃沾了一丝血液。
“范兄弟何必呢?如果范兄弟不信,可以搜查国师府,国师府的人包括吾,全部配合范少爷。”全通动作一大,肩膀上的头发垂于胸前,领口处范深看到了一抹红色荧光。
看到红色荧光,范深脑海里一段记忆被翻起。
范深:“以后你要为我做事,有些事不能明说,就用这夜光粉告诉我,白色代表安全,红色代表危险。
红色在领口,意味着会死,红色在足下意为有危险,但不致死。”
影:“那如果我有一日无法用自己的身体告诉门主,该怎么做?”
范深:“那就尽可能涂抹到敌人的身上,领口代表你已经死了,但.....你对我极为有用,这种情况不准许发生。”
影:“是的,少爷。”
范深眼神一瞬间涣散了,身子不禁后退,手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脚绊倒身后的门槛,一屁股坐在地上。
“范少爷......你怎么了?”全通大弟子地问道。
这范深莫不是脑袋有病,一开始盛气凌人,现在又失魂落魄。
范深站起身,转过身,一步一晃地走下石阶。
“师傅,范少爷这是怎么了?”全通大弟子问道。
“失心疯吧,管他呢,反正左右不过一个无能之人,不是父亲的庇佑,他能活到现在?
把门修好,今天真是晦气。”全通转过身,吩咐周围的弟子。
辰时,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
一个穿着白衣,头戴白色抹额的男子左手托着一口棺材,右手托着一把方天画戟,戟刃在石阶上划出火花。
登山烧香的百姓看着此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
“怎么穿着白衣,托着一口棺材?”
也有人认得范深。
“这不是范公子吗?”有人认得范深,本想走上前询问范深怎么了,但看到范深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不敢靠近。
不过他心中诧异,不是说范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现在可以单手托着一口棺材。
范深走到山顶,将手中棺材放下。
右手发力拖戟一甩,一道月牙状的气刃脱戟而出,打在国师府大门,将国师府大门轰碎。
刚修好的大门又一次被毁坏,只不过这一次,大门成为了木屑。
国师府内跑出来十几名弟子,弟子们散开,全通从弟子中间走了出来。
“全通你这个老东西!”范深用戟尖指着全通,眼神带煞,言语戾气十足:“今天这口棺材不是你躺进去,就是小爷我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