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年的身体的确是一直不好,但是最近几次病危都是假的,是他联合了医生设计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让自己早日抱上孙子!
“最开始我也以为他这辈子就认定那个女人了,可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这一年,他去美国的次数越来越少。”
福伯闻言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江华年狡猾一笑,继续说道:“而且自从我宣布这个决定之后,他和蔓蔓之间的互动就越来越多,两个人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
“可之前他们已经相处了三年”福伯小小声提醒。
江华年回头白了他一眼,愤愤道:“之前那三年能叫相处吗?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合租在一个房子里,每天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一想到这个我就来气!”
“再说了,我不是对迟聿有信心,而是对蔓蔓有信心。”
“那你上次还说那些话刺激大少奶奶?”
“我不刺激她,她永远也迈不出那一步,只有让她疯狂地产生想要离开的念头,她才会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那万一”
“没有万一。”
自己为这个局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算计在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
山庄,半夜两点多,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何书蔓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很重的‘噗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惊得从立刻开了灯,从床上做下来,却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看。
这大半夜的,外面乌漆麻黑不说,最主要的是周围没人家,万一有窃贼什么的,自己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江迟聿那个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还把手机电话都摔坏了,自己根本没法和外界联络。
越想越紧张,何书蔓干脆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死死盯着门口的位置,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但是门外再没有传来声响,安静得仿佛刚刚那一声是幻听。
不对啊,这栋房子的安保系统很强大,如果是窃贼偷入的话,警报器肯定会响的。
能无声无息进入这栋房子的人
江迟聿!
何书蔓的脑子里赫然出现这个名字,使得她狠狠地怔住了。
已经连续好几天不见的人,今晚终于回来了吗?
她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行动却已经和理智不同步,她下了床,批了件衣服,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仍旧安静得一点声音没有。
开了门,走廊里的感应灯应声而亮,赫然看到门口就躺着一个人。
“江迟聿?江迟聿你怎么了?”她蹲下去,将人扶起来晃了晃。
某人难受得直皱眉,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睨着他,“你这是在报复吗?想晃死我吗?”
何书蔓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是看他脸色很不好,像是生病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江迟聿直接白了她一眼,哼唧了两声,但是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刚刚从车里下来之后肚子很痛很痛,但又不是平常胃痛的那种感觉。
本来是想支撑到房间的,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可才上楼,刚到主卧门口,就已经痛得无法忍受,想要扶墙也扶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低声。
是的,何书蔓听到的那一声就是江迟聿跪在地上的声音。
后来他干脆就躺在了地上,因为他发现自己平躺下来比较舒服。
然后,何书蔓就开门了,就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了。
虽然,他是很不想被她看到的,太有损他高大威猛的形象了!
“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是胃病又犯了吗?”何书蔓见他一只手一直放在腹部,就猜测着问。
江迟聿把已经闭上的眼睛又再次睁开,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赞赏,还算有眼力劲儿!
于是何书蔓就急了,“那怎么办啊?胃病犯了很难受的,我以前就得过胃病,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我送你去医院吧!”
“你会开车?”#~@?@++
何书蔓一愣。
“你有手机?”
何书蔓又是一愣。
“你找得到路?”
“”
本来江迟聿对她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是看到她发自内心地关心自己替自己着急,心里还是很安慰的。
他眼里多了几分暖色,握住了她的手,“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