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容冶有什么仇?为什么要置容冶于死地呢?
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面问江迟聿了才知道——
“应该是程千寻让人装的,时间的话”江迟聿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一切,除了在警局的那段时间几个人都有些松懈之外,其他时候都很戒备的,应该不会被安装定时炸弹。
所以——
“应该是我们在警局里的时候,程千寻叫人在他的车上装了炸弹。”
“为什么装在容冶的车上?”
还能为什么?为了让我们内疚一辈子啊!
容冶最近都在帮我们做事,昨晚出事也是在离开我们家之后但还为到家的路上,如果她没有帮我们做事,昨晚也不是从我们家离开,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了。
但是这些话僵持不敢说出来,他怕何书蔓的心里会受不了。
“因为我没开车,昨天是他和少成开了车。”
这样的解释也许不够说服力,可总比直接说那些会来得好一些。
何书蔓愣了愣,脸上都是难过,“那现在怎么办?容冶真的出事了?我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除非我看到尸体。”
“如果爆炸的时候容冶真的在车上,那是找不到尸体的。”
车子都被炸成一块一块的了,人还怎么可能是完整的?
何书蔓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但就是不肯承认罢了。
“那总有血迹吧?为什么现场一点血迹都没有?或者是衣服之类,什么都没有啊!”
“蔓蔓——”
“说不定爆炸的时候他不在车上呢?刚好走开了呢?你快叫人去找啊!”
“蔓蔓——”江迟聿见她越说越激动,不得不把她先抱住。
一个已经哭晕过去了,总不能这个也晕过去吧?
好不容易事情不那么棘手了,现在又搞成这个样子,程千寻——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早就抱着鱼死网破的心。
——
程千寻一直等到晚上才等来江迟聿,他是一个人来的,从他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来,容冶已经出事了。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我既然那么做了,自然不会有愧疚新历。”
“嗯,我知道。”
“那你现在来干什么?总不可能那么好心是来看我的吧?”
江迟聿笑了笑,身子往后靠去,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的声音有些飘渺,让人觉抓不住:“你以为你把严暮送到国外去,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程千寻这时也笑了起来,“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但是严暮现在很安全,就算你们找到他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哦?”江迟聿挑眉:“看来你后面的靠山势力很大?”
“势力再大我不还是被你们弄进来了吗?”程千寻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可是江迟聿心里清楚,她之所以愿意在这里,为的就是保护严暮。
“为什么是容冶?”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觉得他顺眼,所以选中了他。”
“你知道我会坐他的车?”
“他的女人和你的女人是好闺蜜,你们两个都在外面,那么她们两个肯定在一起,就算你不坐容冶的车,他也还是会和你一起回你家。”
江迟聿还是有些不太理解,“那为什么不在我们回家的时候引爆炸弹?”~笔
他肯定,程千寻引爆炸弹的时候一定是看过定位的,也一定知道容冶的车当时处于什么位置。
为什么不在他们一起回家的时候引爆呢?那样说不定可以一网打尽!
又或者,可以在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引爆啊!说不定那个时候何书蔓和叶听涵正出来迎接,可以更干脆地斩草除根呢!
程千寻低着头在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皱起眉头,说得有些迟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引爆炸弹,我不知道当时车上有没有人,也不知道车上有几个人,其实说起来,我还真不如在车子移动的时候引爆,那样车上肯定有人,不管谁死,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快感!”
只是么——
“我总要确定了小暮已经下了你们的车,知道他已经安全离开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下手啊!”她的脸上全是胜利感,笑容漂亮但刺眼,“我反正烂命一条,生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停了几秒,她又忽然问:“车上只有容冶一个吗?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