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站了起来。
福伯这时就大声说:“大少奶奶现在肚子里怀的是江家的血脉,是最有资格也是唯一有资格接管江氏的人选,因为他还未出生,所以大少奶奶站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你——”
七爷看出来了,福伯这是要跟自己作对到底的意思了。
他缓缓走到福伯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江迟聿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他卖命?你不怕死吗?”
死怎么会不怕呢,当然怕啊!
可你不能因为怕死就去做很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那样就算你苟活着,你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福伯笑了笑,同样也是压低了声音的,“七爷和我年纪差不多,你应该很明白,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死不死的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的,唯一对我们来说还算重要的,那就是我们的子女了。”
七爷预感到不对,但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等着福伯继续说下去——
“我福伯这辈子没结过婚,自然没有儿女,所以对我来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保护他们!”
“可他们会感激你吗?”
“会不会感激我是他们的事情,就像是七爷你一样,你对你的子女不也是尽心尽力愿意付出一切吗?但是你有问过他们吗,他们是不是感激你?”
话说到这里,七爷终于明白了过来,他的情绪也再控制不住。
他伸手,一把揪住了福伯的衣领。
现场福伯带进来的那些人顿时要有所行动,但是被福伯抬手示意制止了。
福伯看着七爷,笑眯眯地问道:“七爷这是发什么火?难道我说得有哪里不对吗?”
“你是不是对瑞瑞和小君做了什么?”
“瑞少爷和君小姐是江家的人,七爷觉得我会对他们做什么?”
“没做什么最好!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七爷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其他的人看着七爷走了也想走。
福伯这时忽然手伸向其中一个手下,那人递过来一把黑漆漆的东西,何书蔓还没看清楚是什么,福伯就直接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大家的视线纷纷被吸引了过去,却在看清楚那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时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把黑色的!
福伯却像是根本不认识那东西似的,笑着对大家说道:“七爷家里出了点事情,他现在赶着回去处理,各位家里是不是也出事情了?看上去好像都急着走嘛。”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们谁敢走,谁家里就势必会出事情。
谁还敢走,纷纷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福伯于是就对何书蔓说:“大少奶奶,你不用管我,会议该怎么开你继续就是了,我站在你后面,等开完了会,我送你回医院见大少爷。”
何书蔓也有些懵,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坐下去的时候心里都在发紧。
接下来的会议当然开得很顺利,基本上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那帮人不管是站在七爷那边的还是中立的,通通不敢有意见。
何书蔓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硬着头皮把会给开完了,回去医院的路上,她感觉自己累得快要虚脱了一样!#~@?@++
福伯坐在副驾驶座,听到后座的她叹了口气,立刻转回去问:“大少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书蔓摇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福伯觉察出她的紧张,立刻笑了起来:“大少奶奶,其实你不用怕的,是我忘了和你说,刚刚那把枪里根本没有子弹,我只是放在那里给那些人看看的。”
男人做事和女人做事是不可能一样的,女人有些时候可以撒泼可以胡闹,但是男人不可以。
如果是同样的情况下,何书蔓换成了江迟聿,明天必定整个a市都会流传出这样的一个笑话——
江家大少爷没本事,只能用枪逼着别人顺从自己的意思。
何书蔓不但是个女人,而且情况特殊,所以福伯带着人进去那么做了,别人要说什么大家也只会说一句:她是女人,还怀着孩子,你还想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