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大概是相信,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可当年这一招也没管用啊。”
助理:“”
秘书:“”
两人都被他脸上那轻蔑的神情给震惊得凌乱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在江迟聿看来,七爷另起公司公开与江氏为敌那也好。
江氏现在本就资金急缺,而他新开的那家公司用的都是从江氏这里挪出去的钱,要是能把这些钱都收回了,那江氏后续要雄起的计划就会变得顺利许多。
并且,他马上就要多一个帮手了。
——
下午三点多,a市第一监狱门口。
黑色轿车后车座的车窗降下来一半,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张英俊无双的侧脸。
听到监狱的小门打开来,侧脸的主人终于转过头来,将整张脸展现在其他人的视线之中。
随后,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刚从监狱小门走出来的那人走去。
江言看到他没有很惊讶,但也是意料之外。
他笑了笑,“居然是你来接我出狱。”
“我知道你想看到蔓蔓来接你出狱。”
“别——”江言连忙澄清,“我和蔓蔓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她是我大嫂,我不会对她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江迟聿说前一句话就是为了听到他说这些话啊!
如愿之后,江大总裁果断阴险地笑了起来。
江言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他摆了一道,不由得摇头失笑:“我真要怀疑,你是来接我的,还是来整我的?”
“都不是。”
“那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江迟聿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是来求你的。”
这话的语气说得太认真,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江言顿时也感觉到了不对。
“江氏没有救回来?”
在里面的这几个月,他彻底切断了自己和外界的所有联系,不看报纸不看电视,也不让别人探望自己。
唯一觉得自己还活着的时刻,是夜里想起过去的种种,自责到无法入睡。
偶尔,从噩梦中惊醒,看着白色的墙壁一夜到天亮。
“先上车。”
他点头,跟着江迟聿一起上车。
车上除了他和江迟聿之外,还有一个司机,但是那司机一看就是江迟聿的死忠手下之一,绝对不会背叛他!
于是两人说话也就不需要顾忌什么,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江氏救回来了,但是你知道的,之前搞成那个样子,想要一下子回到以前是不可能的。”
江言点头,造成那样的局面,有一半是因为他,所以他此时迫切地想要知道江氏到底怎么了。
他很想帮忙,很想弥补自己之前犯下的愚蠢。
是的,愚蠢,不是错误。
每个人都会在执迷不悟的时候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甚至是违背道德,可那个时候你已经执迷不悟了啊,你就是觉得自己所作所为都是对的啊。
直到事过境迁,直到你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你也会笑当初的自己,竟然那么愚蠢!
“七爷现在已经不在江氏了,他之前在江氏混乱的时期捞了不少钱,眼下他在外面新开了一家公司,说是要灭掉江氏。”
“就他?”江言闻言顿时嗤笑出声,“当年要不是爸心软,看在他到底是江家的人份上,他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江迟聿也笑,往后靠了靠,忽然变得一脸轻松。
江言觉得不对劲啊,看着他,警惕地问:“你怎么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
“蔓蔓生了个女儿,小家伙太粘我了,我现在分身乏术,正好你回来了,所以收拾七爷的事就交给你了。”
江言:“”
“你是今天就回去见见她们,还是等满月酒的时候再见?”
江迟聿说得坦坦荡荡,一点也没有讽刺亦或者假客套的意思。
江言在他的视线中,思绪恍惚地想起了那天和何书蔓的见面。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赶不上在第一时间看到她生下的孩子了,无法享受那种激动与喜悦,尽管孩子是自己的大哥的。
他也以为,自己或许连孩子的满月酒都会赶不上,可没想到,上天终究还是眷顾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