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办法,却没算到被换的孩子,也是命不久矣。
孩子的命运好交换,因为他们没有这种意识。可是一个条件合适而且心甘情愿的成年人,那就不是这么好找的了。
“你们留在这里,”观主对那个母亲说说,“你留在这里把这些日子流逝的生命逆转回来一部分,这个男孩活他该活的日子,我们再为他借二十年寿,而你的身体可以慢慢调养。”
“不行!”这对母子这个时候倒是异口同声。他们都不愿意接受这种好像残局一样的结局。
“你们的办法,也不一定会有这样好的结局,既然不愿意接受,那你们就离开吧。”观主还是那样什么都不想牵扯的样子,“我们也算是尽了力,所以从此以后缘分已断,两不相欠。”
孙泽自从回了孙家,到哪里都是被巴结着的,早就受够了在这里,这些人一句话一言不合就是两不相干的样子。
“好,我们马上就走。”孙泽拉着他妈妈,“我们回家一定有办法的,爷爷和爸爸,一定能找到其他办法。”
观主派人送了他们走。
“师父,”祝瑶探头探脑,“就算结束了,那师叔受的伤,还有那些奇怪的事情,我们都不管了?”
观主看着徒弟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要管闲事:“这些事情不关你的事,你给我回去好好学习,开学的时候,如果交不上作业,你就回来给我在院子里劈上一个礼拜的柴。”
祝瑶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日期,掰着指头算了算,也确实马上就要开学了。
祝瑶现在可一点都不害怕,她现在是四肢健全,如果还考试找不到答案的话,那就荒废了自己这一身好功夫了。
嘿嘿。
就是暑假见到这些事情也确实让她很在意。
“我和你几位师叔要出去几天,你一个人在道观里,不要欺负师兄弟,乖乖的。”观主忽然回头对着祝瑶说,“你开学的时候我是碰不上了,所以开学的那次的家长会,会有师兄替你去看。”
祝瑶腹诽,师父从来也没有记得去开过家长会,每次就开家长会的都是捉龙师叔。因为这个道观只有师父还没有与时俱进,一头长发,平常是束起来的,生活习惯像个古代人。如果出去的话都是带个帽子,可是家长会戴个帽子,恐怕是会被老师骂惨。
师父抬手揉了揉祝瑶的脑袋,“你记得一定要乖一点,不要乱惹事。”
“好好好。师父你一定要小心而且要早点回来呀!”祝瑶面露不舍。
“好。”
祝瑶现在的心态就像是要送家长出远门的孩子。哪有一点伤心难过呀,这个道观上上下下、平常没事儿就喜欢管她的,只有师父,没有人管她了,开心死了。
不过,走之前他们准备了几天。
这一次师父师叔看上去真的要出门挺远的,因为捉龙师叔的小卖部开学之前所有的营业额托付给祝瑶照顾了。
这段时间祝瑶过的可潇洒了,因为整个山门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能管的了她。
那些师兄弟们,虽然嘴巴欠了一点,但是没有一个人真的敢治她,都怕回来以后师父找个由头就罚他们。师祖虽然确实在山门坐镇,但是谁都知道他平常最宠着唯一的小女孩,祝瑶在山上蹦蹦跳跳跑上跑下,就差没有上房揭瓦了。
大家忍耐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是到开学。
“欧呦,师妹?这次要开学了吧?”
“师妹要开学了,你东西准备好了没有?你要没准备好,我哪里还有点儿文房四宝,你要不要带去啊?”
“师姐,你什么时候走呀?我可以安排车赶快去送你走,绝对不会晕,我们开车,你放心。”
开学的时间要到了,祝瑶总感觉这些人一个一个兴奋的不得了,起码是不管要上学的还是不要上学的,一个两个都好像很亢奋。
不过开学是到不了的,如果给师父知道的她逃学,肯定又是一段好骂。
比较她们无名观,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普通的道观,但其实也是有国家管制的。观里的师兄弟们,从小就被送出去读书,每个人基本上都是有文凭的。
所以也总有人以为他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道观,能得到他们“其他服务”的要不就是幸运的许愿成功,要不就是哪里的达官贵人。
毕竟许愿成功的几率还是很低,而且门槛又高,基本上还算真诚的愿望都是会实现的。
祝瑶在b在校里也就是一个普通学生顶多生活费比普通学生多一点。
毕竟有时候她自己是出任务的,出了任务就有奖金,拿到了奖金不花还能干什么?
反正就算钱给她霍霍完了,还有师叔和师父的小金库可以动。
来到宿舍,环境还真的是很不错,当时要求住校的时候,这个学校就是有好几个档次的,有两人间四人间和六人间。
所谓分档次,不过就是看每年的住宿费用交的有多有少,毕竟也只是一所高中在学校里的人数有限,所有女生宿舍不论几人间都还是在同一栋楼里了。
祝瑶住二楼,两人间宿舍,室友是白灵。
本来其他师兄要住校的时候,都是选择比较朴素的环境,用师叔的话说,在外铺张浪费,那是会让无名观蒙羞的,不过祝瑶入学的时候,选宿舍,师父师叔那倒是没有再维持这种朴素管理观念。
开学是一种让人感觉到愉悦的事情。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是在开学前的一晚上,那时候只要一想到开学两个字,脑子都不全是浆糊。
但是真正开学以后,从进学校里开始,到看见同学打招呼的时候,就很开心了。
祝瑶选的是文科,她本来是要选理科别的不说,选理科,到时候就算抄作业,也能少抄几个字。
可是如果她选了文科就要和白灵分班,白灵是个艺术生,恐怕是不能去理科班。
所以开学的时候,祝瑶就坐在文科班的教室里,翻看着手上的政治历史书。
“跟大家讲一件事情。”他们班主任是俊俏的光头,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大家还记得他是个秃顶,不过那一次刮大风把他的假发片挂了以后,他就破罐子破摔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你有一个新老师,这个老师可是大学里面有名的教授,不过因为是我们的校长的朋友,这一次校长请来,给你们上一个学期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