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戏,却因为月乐笙的一句神来之语,悄悄地落幕了。
想要打探消息的也好,想要演一场姐妹情深大戏的也好,亦或者只是凑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悄无声息地走了。
因为连续被杀了两次的月乐笙,折腾了这么久,已经耗尽了心力,此时只想静静地躺一躺,理一理杂乱的思绪。
程素衣见她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自然不忍心再看着她受累,当先站起来,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月乐笙虽然闭着眼睛,却依然感受到了几道灼热的目光,即使不用看,也能猜出是谁啊。
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这些个口是心非的人,只当做什么也不知,安然地躺在床上。
脚步声渐渐远离,屋内再次恢复安静,只留下那个绿衫丫鬟在那里守着。
肃王府,书房。
鎏金浮雕火焰纹蹄足铜香炉中的熏香袅袅蒸腾,在室内弥漫,地上铺着厚厚的柔软地毯。
书房侧厅摆着一座紫檀边座嵌珐琅宝座屏风,上有五联透雕四爪夔龙纹屏帽,屏心饰錾胎云纹及蝙蝠纹。
屏风正前方摆着一张紫檀木嵌云石美人榻,正有一人微微斜靠在榻上,微微敞着绯色中衣,一线锁骨露出来,带着禁欲的隐秘和诱惑。
男人手中把玩着一个红玛瑙珠子,那珠子红得发乌,像鸽子血凝成的玉,越发称得皮肤白如凝脂。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双妩媚的凤眸微微挑起,眼角眉梢却都是冷漠,声音隐隐带着玩味,“你刚刚说,月二小姐醒了?”
黑衣人双膝跪着,额头触地,听到他的声音,小心回道:“是,就在一刻钟前。”
男人闻言,微淡地挑了挑嘴角,低着头,如墨的发丝顺滑若江绸,柔软的覆盖着雪白而优美的颈项。
“没想到,本王这第五个王妃倒是命大,不是说中的毒无药可解吗?”
黑衣人听了他的话,急忙低下头去,恭敬回道:“昨晚让十五去看过,他也说月二小姐中的毒不寻常,只能暂且用药吊着她的命,解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配出来。
不曾想,今天上午月二小姐竟醒了过来,实在出乎意料,属下也很是不解。”
男人眉头微皱,那骨瓷般的手指绕在红玛瑙珠子,越发显得温润,色泽像是滑腻的脂膏儿。
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哦,这还真是惊喜,本王的这个王妃确实非同一般啊,看来有戏。她醒来之前,可曾发生过什么怪异之事?”
黑衣人恭谨地跪着,一五一十地将事情描述了一遍,“醒来之前,月二小姐的庶妹偷偷溜了进去,也不知在房内做了什么,没多久,便听到一声脆响,再去看时,月二小姐已经醒了。”
“庶妹?”男人的眉头越皱越深,眼眸幽深,带着冰封千里的寒,让人不敢靠近。
黑衣人额头扣地,声音恭敬,“没错,正是月府大房的庶女月清芷,根据打探来的消息,月清芷跟星月公主走的很近,时常会去巴结一下公主。”
“星月公主?呵呵,这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黑衣人听到那冷飕飕的笑声,身体不觉一颤,又继续说道:“主子,成王殿下也去了月府,正是月二小姐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