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人高呼,“请月凤歌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众人纷纷转过头去,便见一妙龄少女款款而来,正是盛装打扮的月乐笙。
她身穿淡绿色长裙,袖口绣牡丹,银丝线勾出祥云,腰间束金丝软烟罗,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当真是月宫仙子一般。
从月乐笙浅浅走出的时候,君淑尤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
看到这般莲步轻移迈着平稳碎步的人儿,谁又能想到,她曾经一手拎着绣花鞋,一手扶着树干抖脚呢?谁又能想到,她曾经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提着裙子飞奔呢?
君淑尤想到往日的她,总觉得跟今日判若两人,这么端着,走下一个流程来,肯定会累的不轻吧。
他的心底忽而升起隐秘的欢喜,那个记忆中鲜活的人儿只有他一人知道,就好像大家都不知道唯有我知道,那种非同一般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就这般看着她,腰似约素,肩若削玉,真是哪一处都喜欢,哪一处都满意。
细长的手指不觉敲打在椅子的扶手上,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唇边似笑非笑,带着些许宠溺,隐约回想起了曾经的触福
他曾搂过那杨柳腰,还生生地把她吓晕了过去。
他曾趴在那瘦削的肩膀上,与她耳鬓厮磨,一些无伤大雅的话,把她逗的脸红心跳。
嗯,触感真的很不错,君淑尤心里这般想着。
月乐笙自然不知道君淑尤心中所想,此时见到这么多人,正紧张的要死,生怕出什么纰漏,心里祈祷着,赶紧结束吧,真是一场人间炼狱。
对于她来,行及笄礼就是一场酷刑,不能话,不能大步走,所有动作都要以大家闺秀的最高标准来,稍有纰漏,只会让人看笑话。
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为了月府,她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今日月乐笙及笄的正宾是贤妃娘娘,赞者自然是魏灵毓。
魏灵毓老早就站在那里对她挤眉弄眼了,可惜她现在分身乏术,根本没精力跟她互动。
月老爷子的话刚刚完,贤妃娘娘已经站了起来,接过有司奉上的罗帕和发笄。
她淡笑着走到月乐笙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稚,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话音落,轻轻跪坐下为月凤歌梳头加笄,片刻后起身,坐回原位。
然后魏灵毓才走上前,轻轻在她耳边道:“哪,凤歌,你今可真美,容光照眼啊。
嗯,那句话怎么的来着,对了,就是出水芙蓉,带雨桃花,我的眼珠子都快惊出来了。”
一边偷偷着话,一边帮她正笄,又偷偷地冲她做个鬼脸,才笑着离开。
月乐笙因为她这句话,心里的紧张感顿时消了些,也偷偷给她回了个鬼脸,才慢慢地站起身。
周围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向她作揖祝贺。
妈呀,原来古代的及笄礼场面这么宏大啊,差点吓到本宝宝。
不过想来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贤妃和肃王来的吧,她纯粹是沾了两饶光啊。
虽君淑尤没有太子贵重,但好歹也是为数不多的皇子之一啊,身份在那里摆着呢,怎能不趁机巴结一下。
能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的,都是人精,不知道哪太子就倒台了,到时候能坐上帝位的,要么是君淑尤,要么是君淑琪,自然是两边都要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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