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这句话后,君淑鸿的心情总算阴转多情,当即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奶声奶气地道:“嗯,麻麻,我记住了。”
罢,被乾抱着离开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月乐笙。
君淑尤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上演母子悲伤离别的场景,嘴角只微微勾着,桃花眸深浓一片,看不清表情,呵呵,想来就来?那也要看本王同不同意。
终于送走了儿子,本以为可以好好地吃顿饭了,月乐笙努力迈着酸软的腿,好不容易坐了下来,却感觉周身有冷气围绕。
她转头看向君淑尤,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夫君不吃饭,看着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你的菜,后面这句自然是没有出口。
君淑尤眼里喷着嫉妒的火苗,一手指着那八边青花瓷碗里剩下的燕窝,醋味十足地道:“我的王妃,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我的?”
月乐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噗嗤”笑了出来,忍不住伸手在他身前捶了一下,“夫君,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整日里吃一个六岁孩子的醋,也不怕人家笑话。
这燕窝是专门给淑鸿做的,他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吃这些。你都多大了,哪里还需要补充这些营养。
你看,这个熘鱼片儿,这可是我让厨房专门为你做的,多吃鱼肉美容养颜,最适合你了。
为了能让我家夫君一直美美是,我还特地挑的班鱼,你知道为什么吗?”
君淑尤低头看着那盘品相不错的熘鱼片儿,心头的火苗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他粲然一笑,一手撑在桌上,桃花美眸轻眨,给她抛了个媚眼,“为什么啊?”
月乐笙受到美色一击,忍不住就颤了颤手,急忙把视线收回,只盯着那青花瓷的碟子,娓娓道来,“因为班鱼啊,最嫩,肉质鲜美。
你知道这菜怎么做的吗?要先将鱼肉切成片状,再以鸡汤烧之,下酒三分、水二分、秋油一分。起锅时,加姜汁一大碗,葱数茎,杀去其腥气。”
每次到做美食,月乐笙总是会忘记所有,陶醉其中,眼里闪着光。
君淑尤心底那点醋意已经散到了鱼肉里,再也惊不起一点浪花了,他很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谈笑风生,看着她骄傲地讲如何做菜。
月乐笙讲着讲着,才发觉有些不对,当即便收住了话头,故作轻松地轻咳一声,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笑着道:“赶紧吃吧,夫君,你都不饿的吗?”
嘴里这般着,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哎,看来以后和儿砸见面,一定要避开这个大醋坛子才是,防火防盗防老醋坛子啊。
月乐笙看着碗里的饭,双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饿狼般的绿光,昨还没到晚饭时分,就被拖上了床,开始滚床单,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结果又被就地正法。
两顿饭没吃就算了,还一直在激烈的床上运动中,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抱着玉碗就开始风卷残云,再也管不了其他了。
不过是几个眨眼间,一碗莲子糯米粥已经见磷,青团急忙上前给她添饭,然后又站了回去。
她与粽子几个对视一眼,从彼茨脸上看到了不同的表情。
粽子:王妃这是饿惨了吧?跟了她这么些年,还从未见她这样狼吞虎咽过,看着还有些吓人呢。王爷真是太过分了,就算是洞房花烛夜,也不能这样折腾王妃啊。
青团:哎,夫人若是见到了,怕是要气晕过去了吧?王妃,您慢点吃,别噎着了。
红豆:王爷也太会折腾人了吧?看把王妃累的,床也下不了,饭也没得吃,不知道的,还以为好几日没进过食了呢,可怜的王妃。
糯米:王爷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那么厉害,果然是深藏不露,只是苦了我们王妃。
月乐笙对几人视若无睹,此时她的眼里只有饭和菜,恨不能化身饕餮,一张嘴把所有的食物都倒进嘴里。
君淑尤手里捏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粥,一双美艳的桃花眼只盯着月乐笙,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看着她这般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风卷残云,心里却升起一股隐秘的欢喜,她这般放的开,只明了她把他早已当成了自己人。
他喝了几口粥,发现月乐笙一直在吃饭,竟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