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乐笙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他,到底调皮的是谁?还讲不讲道理了?
她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似牡丹花,又似海棠,让人有些熏熏然。
其实君淑尤并非有意戏弄她,只是刚刚月乐笙一直在他身周绕来绕去,尤其是系腰带的时候,那对白兔就贴着他的胸膛,能不心猿意马么?
当她踮起脚尖,细嫩的小手托着玉冠,凝脂般的脖颈便在眼前晃来晃去,恨不得咬上一口,看着看着,便走神了,完全忘记要弯腰了。
此时见她还委屈上了,那双眼睛汪着水,能把人的魂给摄了。
君淑尤急忙运转内力,将周身游走的滚热压了下去,大手一揽,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声音魅惑沙哑。
“宝贝儿,赶紧把玉冠戴好,咱们再这么耽误下去,怕是等我们到月府的时候,你庶妹都被抬走了。”
月乐笙冷不妨被他突然一抱,双脚瞬间悬空,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差点将手中的玉冠扔了出去。
她微噘着红唇,一边快速地将玉冠给他戴上,一边还不忘数落他的罪状。
“夫君,你难道忘了我易晕厥的毛病?你再这般吓我,若真的晕过去了,可不是错过吉时的事儿了。”
君淑尤将脸埋在一片软腻的波澜中,深深吸了几口气,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敷衍地回道:“嗯,宝贝儿说什么都是对的,下次绝不再犯。”
两人就这般磨磨蹭蹭,亲亲我我,把门外的几个丫鬟急得要挠门了。
在青团第十八次看向红木雕花门的时候,那门终于打开了,她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哎,以前只知道喊王妃起床难,后来才发现,自从有了王爷,那更是难上加难。
月乐笙脸上带着笑意,小手被君淑尤牵着,两人一同朝大门行去,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几个丫鬟乱飞的眼神。
如今太子还在禁闭期,娶小妾这种事自然不宜张扬,他是不会露面的。
至于月清芷,不过是一顶软轿抬进去而已,走的还是太子府的侧门。
月乐笙跟君淑尤来月府参加婚宴,不过是象征性地走个过场,完全是看在月元培夫妇的面子上,跟月清芷没有一毛钱关系。
两人刚进了月府,便直奔月老爷子的乐寿堂,把府里的长辈都问候了一遍。
君淑尤被留下说话,嗯,顺便镇镇场,月乐笙则被魏灵毓暗搓搓地拉走了。
两人行至一处僻静的地儿,魏灵毓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又让几个丫鬟在外面守着,这才转头,定定地看着月乐笙。
脸上的表情,有些害羞,有些纠结,还有些无可奈何,甚是复杂。
月乐笙见她这般模样,倒是心生疑惑,没想到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魏大姑娘也会有这种悲春伤秋的表情。
她伸手戳了戳魏灵毓水嫩的小脸,笑嘻嘻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被江掌厨欺负的很了?”
魏灵毓原本还有些淡淡的忧愁,一听这话,差点被口水呛死,什么叫被欺负的很了?
虽说确实是因他而起,可为何她口中说出的“欺负”会有些暧昧呢?能不想歪么!
月乐笙却不知她心中所想,急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还不忘关怀,“难道真被我猜中了?”
这哪里是关怀,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
魏灵毓当即站直身体,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凤歌,你自从跟王爷成了亲,怎么变得这么没脸没皮?总喜欢往那方面想。
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人家都在烦恼呢,你还火上浇油。”
月乐笙仔细地想了想她的话,嗯,好像跟君淑尤在一起后,自己的脸皮确实厚了那么一丢丢。
她轻咳一声,赶紧将这一茬带过,说道:“烦恼?没想到我家灵毓还会有烦恼,倒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