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要。
她这脑子,丢人真是丢到裴铭瑄面前去了。
好想抹去那段记忆哦。
但现在为时已晚了,从方姨房间里出来,唐安安就去了裴铭瑄的房间,进门还特地的弄了弄头发,他的房间已经乱的不像个样子,如同台风过境一般,乱七八糟的,还满地的碎玻璃,但裴铭瑄就自己在里面,也没叫人来收拾。
“我帮你吧。”
唐安安踩着拖鞋小心的过去套间里的卫生间,拿过里面扫帚出来收拾,将一堆堆的碎玻璃扫到铲子里面。
裴铭瑄径自整理手头的也没有阻止,现在屋里实在太乱。
唐安安,他是信得过的。
“这个刀是你的吧?”裴铭瑄弯身捡起地上的纤薄的刀,他很确定不是自己房间所有。
唐安安看过去,想起来是刚才自己才从研究室拿出来的,“是我的手术刀,还以为会用上,好在没有。”
裴铭瑄意外,竟不知道他让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她还一直想着随时可能帮到他。
“听说你才用了半年时间就已经可以把手术室的各种手术做的很好,为什么?”
裴铭瑄一边收拾地上的文件,一边开口。
唐安安听他就是闲聊的口吻,也缓慢的答,“因为小时候跟我爸在实验室里,我就经常帮着他解剖那些因为药物死去的小白鼠,你知道,用小白鼠做药物研究,就是因为它的身体构造很大程度上跟人体比较接近,所以,熟能生巧。”
裴铭瑄看着她嘴角漾开的笑意,觉得唐爸爸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是很好的榜样,“第一次,吓哭过吗?”
“第一次…”唐安安想想,觉得是好遥远的事情了。
“我第一次看着那只小白鼠躺在我面前的时候,拿着刀的手都是抖着的,虽然那只小白鼠已经死了…可我爸说,只有解剖他,弄清楚它的死因,将来得这种疾病死去的人才会越少,我就鬼使神差的动手了,那个时候应该是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