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枭凤眸寒光乍现,正要冲过去一探究竟,却见一道粗布衣裳倒在地上。
那张正对着他的脸虽然是鸭蛋脸,但头上一根特殊的金钗却格外显眼,那是林温言!
那支金钗是他亲手所赠,林温言日夜不离身,他绝不会认错。
眼见林温言被一点点拖走,他眉头拧得更深,林温言乔装打扮成百姓都被沈南栀发现了,这周遭难不成有澹台阳许多影卫?
人流太多,他的听力自然受到干扰。
若这四周全是影卫,他在明,敌在暗,于他百害无一利。
“是本王低估你了!”澹台枭不甘心,没想到沈南栀这么损,居然找人流闹事会面,让他看不见也听不见,真够毒的!
既如此,那就硬闯,他绝不让眼疾之症传出去!
他跟入巷子里,藏在草垛后,却见沈南栀立在原地,身边只剩下两个丫鬟,林温言已经不见踪影。
沈南栀仰头瞧着那醉栀楼,冷笑道:“林温言,若非我有小黄,今日便遭了你算计。既然你这么喜欢使这种恶毒下作手段,那这回就让你爽个够!”
她的第二条黄色蛊虫,现在是阿花,专破淫邪之气,也对淫邪之气十分敏感。
方才走到楼下时,阿花拉住她,就告诉她醉栀楼有浓烈的淫邪之气。
这是澹台阳开设的茶楼,又不是客栈,能出现这种脏东西,必然是针对她的。
再加上阿春这条红色火蛊虫对热感十分敏锐,便察觉有道熟悉的温度一直跟着她们,这才助她断定跟踪她的人是林温言。
果不其然!就是林温言!
她重生后灵力不足,身体虚弱,无法日常十二时辰开启阴阳眼,便看不到许多脏东西。
没想到就这般被林温言算计!
简直气煞她也!
正生气着,阿秋阿月已经从三楼爬了下来,两人头朝下,脚朝上。
沈南栀见了,气都消了,担忧大喊:“笨蛋!人类不是这样爬的,你们还当你们是虫子啊!方向反了!”
阿秋阿月两人这才又调转头脚,像滑滑梯一样顺着三楼的墙滑到地面。
沈南栀左顾右盼,尴尬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带了两只蜗牛!
“还好你们已经是人身了,不会留下爬行痕迹,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回去我就训练你们怎么好好做个人。”她自然是舍不得打他们,只得轻轻教训一两句。
阿秋道:“人已经送到房间了,不过上面没人。”
沈南栀眸色冷透:“若没人上去,算她幸运。但若我明明没入醉栀楼都有人上去,那她就是活该!”
说罢,她眸色狠辣,从裙摆处撕烂一条红色薄纱,就当面纱戴上,准备找个斜对面的去处看好戏。
等她出了巷口时,澹台枭早已经藏在墙头之外的槐树上,沈南栀并未察觉他的存在。
但刚才阿秋和阿月那奇怪的爬墙姿势,简直像……壁虎!
他不禁眉头拧得更紧:“这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一天之内便收服四个丫鬟为她卖命,连丫鬟的行为举止都给改变了。”
他可不记得府中有丫鬟会武功,他招收入府的女人,第一条便是不得习武,这样对他安全。
眼见沈南栀去了斜对面茶楼,澹台枭眸色更寒:“为了私会,当真是大费心思!本王这回绝不轻饶你们!”
他也有个爱好,找澹台阳的茬,沈南栀正好给了他机会。
随之他准备潜入,反正他穿了便装出门,找个面具戴上也不是不能充作普通人。
余光一扫,一堆面具吸引了他。
而此时,沈南栀才上茶楼三楼,找了个靠窗,正对醉栀楼的位置。
却不料刚坐下,便被一道目光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