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忽略了腰间佩戴的鸳鸯囊,刚只顾着赶紧去看戏,忘记把这东西藏起来了。
再者,她也没想到自己出行还会被澹台枭跟踪啊!
“他说着是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上面还有咱们的名字呢。”沈南栀示意他瞧。
澹台枭却将她掐得更紧,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要捏碎那鸳鸯囊:“澹台,沈氏,他不也姓澹台?沈南栀,你存心给本王戴绿帽?”
饶是沈南栀清者自清,但忽略了这细节,也容易让人误会。
她只得认栽,求饶道:“这是我的疏忽,我若早些意识到他害我,绝不会收这鸳鸯囊。”
“对澹台阳你就是疏忽,对林温言你倒是仔细得很!”澹台枭显然不信她半个字,又恨道,“说!你到底跟澹台阳说了什么?”
沈南栀这才意识到他到底为何震怒,是怕她把眼疾之事外传。
她赶忙发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将你的病症外泄,而且你可以问你的眼线,我是否击打过澹台阳?我根本没让他靠近我!”
“打情骂俏还敢炫耀?”澹台枭当然知道!
那小二将一切都告诉他了,沈南栀就是在和澹台阳打情骂俏!
“……”沈南栀无语了,也知道辩解无效,只得道,“你若执意偏听偏信眼线之言想杀我,但你最起码等到晚上。你昨夜答应给我一天的时间治你的眼睛,现在时间还没到,你不能杀我。”
若非如此,澹台枭方才在楼上就会杀了她,这女人倒是会盘算。
“好,本王等到晚上再杀你!”澹台枭这才松开了她的脖颈。
沈南栀这才喘上一口气,不过她也不愧,每次澹台枭接触她的肌肤,都会被她吸收紫气。
所以被掐脖子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晚上,沈南栀掐指算着天时地利,低声笑道:“今晚难得月圆,取月之精华为他洗去眸中浮华,足够让他眼睛好转了。”
四个丫鬟却纷纷不满:“主人,他那样掐你,你居然还要给他治眼睛,真是太讨厌了!不如戳瞎他跑路吧!”
“好了,别生气了,有他在,你们几个全都能早日疗养好,干嘛这样对待他?态度好点,我没事儿。”她心宽着呢。
她才不会因一时之气离开澹台枭这极品炉鼎。
她找了十年极品炉鼎未果,她师父也寻找十几年未果,现在让她瞎猫撞上死耗子,她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疗养圣物!
否则如何跟冷雾秋抗衡?
“走吧,你们几个可得好好护法,别让什么阿猫阿狗打扰我们。咱们能不能在这王府立足,就看今晚了。”她笑了笑,高兴朝澹台枭的院子去。
却不料才到院子,就见林温言跪倒在澹台枭面前,死死拉扯澹台枭的脚哀求:“表哥,求求你杀了那贱人吧!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身败名裂?就是她联合那些纨绔害我啊!”
澹台枭不胜其烦,他满脑子只有沈南栀和澹台阳是否有关系?他真的误会沈南栀了?
对于林温言的请求,他冷声敷衍道:“本王会杀她的,但不是现在。”
“那表哥要等到什么时候?”林温言眼底都是失望,她不敢相信沈南栀才来了一日,竟然在澹台枭心中的地位,比她还重!
她好不甘心啊!
“林温言,你凭什么冤枉我害你?除非你能证明那三十人和我有关系,又能证明是我让沈雪莲带人来看戏的,再证明你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粗糙衣服,还能被我认出来,打晕后在无任何人看见的情况下,还能凭空将你丢入三楼,还在房间里准备了烈性药害你。若不能证明这几点,就把嘴给我闭上!”沈南栀大步上前,眸色比月光还冷沉。
林温言闻声扭头恨去:“贱人!就是你害我的!你肯定会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