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在门前跪了长达两炷香的功夫,相府仍旧没出来一人。
牡丹早知是这个结果了,但她总不能在这跪上一夜吧?
于是她试探道:“大小姐,赵姨娘大概要晚上才回来,相爷病得厉害,二小姐是无法脱身的,夫人也缠绵病榻,要不您还是先进去瞧瞧相爷和夫人吧?”
四周的闲言碎语也多了起来,多数是嘲讽她混得惨的。
“那么多大箱子,恐怕都是空的吧!一个被当成盘菜羞辱的荡妇,就是苟延残喘活下来,也是摄政王故意让她来羞辱相府的,相府岂会相迎?”
“这相府大小姐真是不识大体,真是和她娘一样,乡下来的,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争区区一口气,让整个相府蒙羞!”
“今日相府就是无一人出来相迎,她还真不进去了不成?别人家回门都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她倒稀奇,自己一个人来,还敢大言不惭说受王爷宠?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沈南栀无所畏惧,前世在天启国,她听过的流言蜚语比这个还多得多,她都挺过来了,还怕这几句废话么?
再者,回头有机会,她会让这些长舌妇完全闭嘴的,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牡丹听着流言越来越多,心头暗喜,又添油加醋道:“大小姐,相爷虽然因您对林温言做出那种天杀的事儿,而被气得卧病在床,夫人也一病不起,良药难医。但只要您真心认错,相爷和夫人,以及蒙羞的整个相府都会原谅您的,您不必担心回去会被打死,您只管放心进府吧!别再停在这丢人现眼了,否则相爷和夫人真就无法原谅你了。”
沈南栀闻言,眸色冷冽,缓缓吐出两个字:“聒噪。”
阿春得令,又对着牡丹一顿暴打,这回可不止打脸,甚至打浑身各处。
牡丹的惨叫声很快就在相府门前传开了,最后浑身仿佛每一寸骨头都被打断了,求饶不断,沈南栀这才叫阿春停手。
她依旧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懒洋洋道:“牡丹,你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我这是怕你愚蠢的行为和言论,将整个相府抹黑得让人恶心。林温言之事你不清楚真相,便胡乱到处谣传。爹娘看着我这最争气的女儿居然做出这种事,岂能不卧病在床?旁人岂能不非议?所以,我一定要等到爹来见我,我再好好跟他解释一番,也好让所有人做个见证,证明我的清白。”
牡丹早被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恨着她,口中不断流出鲜血来。
沈南栀又道:“别人的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不能奈何旁人。但自家人,我还是有权力有义务要管束的。阿春,撕烂她的嘴,叫她永远记住,谣言不可轻传,谣言止于智者,谣言起于愚者。”
“是!”阿春得令,抓住牡丹的嘴就要直接撕烂!
牡丹吓得尖叫大喊:“大小姐饶命!这一切都是二小姐让奴婢这样说的,大小姐饶命啊!”
围观者倒吸一口凉气,阿春抬眸看了一眼马车内的沈南栀。
沈南栀却冷笑道:“呵,看来你这贱婢真是疯了,谁不知道我那好妹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她岂会让你这般污蔑我?阿春,撕烂她的嘴,割了她的舌头,送入府中,告诉我那好妹妹,这样的刁奴恶奴,我已经替她解决,不客气。”
“是,主人!”阿春冷笑一声,拔出腰间防身的匕首。
阿花阿秋阿月也来帮忙,摁住牡丹,牡丹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吓得尖叫起来,但无济于事。
最终只能感受刀子在舌头上,一点点划过,鲜血充斥口腔,血腥味和巨大的痛苦笼罩着她的神识。
“主人,割下来了。”阿春随便用了个锦囊将舌头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