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金玉立刻上前关怀,但正要张口,又想起澹台枭的规矩,顿时退下。
沈雪莲只得赶忙端起一杯酒灌入口中,希望能缓解一二。
却不料这酒与辣椒混合,更辣三分,她现在口腔里满是辣和滚烫,眼泪也随之飙出来,捂住嘴的双手更是辣疼得抓紧。
沈南栀咽下一口肉,幽幽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一口酒就辣得夹腿?喝不了就别喝,逞什么强?”
沈雪莲恨着她,有苦说不出。
沈南栀一边轻笑,一边吃着肉,顺便倒了几杯酒下肚,怎么辣怎么来。
沈雪莲不到一刻就憋不住了,转身就逃,惨叫声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啊——好辣!快给我冰水!”沈雪莲一边惨叫,一边跑出了院子。
沈忠良更是惊讶得站起身来,看着人跑没影了,又低头扫了一眼酒杯,端起抿了一口,并不辣。
下一刻,立刻怀疑看向沈南栀:“是你做的好事?”
“爹在胡说什么呢?明明是她承受不住烈酒,和我有什么关系?”沈南栀继续大口吃肉,她吃得越多,沈雪莲受伤越重。
沈忠良找不到怀疑的理由,也只得作罢。
但看着她吃辣椒那么厉害,也不由得皱眉,难道她不辣吗?
一顿酒足饭饱后,沈南栀这才道:“爹,之前我夜里出嫁太匆忙,没来得及带嫁妆。王府回门礼都这么厚重,我的嫁妆应该不少吧?我过几日得带回王府。”
这话一出,沈忠良当即脸色难看。
她回门礼那么丰厚,但她全都捐给百姓了,现在还要从相府抠嫁妆?简直贪得无厌!
可澹台枭就坐在那里,沈忠良怎么敢说一个不字?
“放心,你的嫁妆也很丰厚,只是咱们相府清廉,比不得王府阔绰,嫁妆只能说不寒酸罢了。”沈忠良说罢,心头暗恨,决意给她的嫁妆一定要寒酸点,让她也尝尝生气的滋味!
“多谢爹,我还有一件小事要请爹帮忙。”沈南栀又接话。
沈忠良黑着脸,一双眼寒透,这贱人到底有多少要求?
“说。”沈忠良语气冷透。
“之前宫宴上,我与王爷一度春风后,腰牌不小心落在宫里了。所以还请爹进宫一趟,帮我把腰牌找回来,也免得我再去故地重游,丢人现眼。”沈南栀眼底噙了一抹冷光,嘴角勾起笑意。
沈忠良岂能听不出她言外之意?
那一日算计澹台枭之人是沈雪莲,若腰牌掉落于宫中,让人找到,那真相岂不是大白了?
可事情过了四五天,那腰牌必然被宫人捡走,他想拿回来就得找宫里人。
但这样一来,事情同样会暴露。
沈忠良意识到自己不管如何做,最终都会丢人现眼后,眼底寒意更深重。
沈南栀笑脸盈盈:“爹一个外男要入宫的确很难,不如我和王爷明日入宫时,我自己找太后或者皇后娘娘要回来吧?那东西说不定就在他们那儿呢。”
“不!我替你拿回来!”沈忠良赶忙拒绝。
若让这孽障去拿,指不定她还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届时得不偿失。
“那就多谢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这几日我要住在娘的小竹屋,爹不需要派人伺候。告辞。”沈南栀一笑,从桌上抓了串葡萄,大步流星离去。
澹台枭也落下筷子,凤眸饶有兴趣盯着她离去的身影。
这女人,真是嚣张得很合他心意。
这般潇洒姿态,真是有点让人羡慕了。
“王爷见谅,小女自幼骄纵惯了,脾性差,目中无人,不如雪莲温婉乖巧,还望王爷海涵。”沈忠良立刻捧一踩一,希望能挽回沈雪莲刚才狼狈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