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清楚他的心思了,见他满眼阴鸷,一脸深深的自卑,显然是长期处于污言秽语之中,心理变态了。
一时间,太后也很痛苦,她无奈道:“你跟着哀家来此,有何贵干?若只是为了羞辱哀家,你可以滚了!”
闻言,澹台枭心里仿佛扎了一根长长的刺!
他来找太后,原本是想问问,她对于澹台蝶的行为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现在看来,太后对他厌恶至极,自然也不会在意澹台蝶对他的侮辱。
更甚者,太后是恨不得打他、羞辱他,替澹台蝶出气的吧?
自从那小贱人出生后,太后对他的关怀肉眼可见的少,他像个多余的,像个碍事的!
这样想着,他拳头越来越紧,甚至痛恨有这样一个年轻的母后!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兄长皇帝,还觊觎他的母后,甚至跟他的母后有一腿!
“你真让本王恶心!”澹台枭恨得切齿,“本王真恨不得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瞧瞧你的心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是不是明知道对方是你的养子,是你扶持上皇位的继子,还要跟对方纠缠生女!让你背叛字的丈夫,背叛自己的儿子!”
这尖锐的字眼,每一个都像极了钢刀,深深刺入太后心里。
太后不免泪眼朦胧,气得胸口大起大伏,一下尖叫着冲过去抓住他领口恨道:“孽障!你再说一次!”
“说就说!”澹台枭跟她杠上了,正准备再重复一次,说得更过分一点。
却不料眼皮子上又迅速爬上一条蛊虫,那东西又在啃他的眼睛了!
“该死!”澹台枭本就在气头上,一时恨极了,想也不想就用指甲朝眼珠子抓去!
那架势之猛,仿佛只要能抓住那蛊虫,哪怕会把眼球抓下来,他也在所不惜!
太后见状,吓得赶忙抓住他双手,大喊:“你疯了!那是眼睛!你就是把眼睛抓瞎了,也抓不到它!”
澹台枭清晰地感受到那蛊虫在眼皮上咬来咬去,虽然不疼,只是有点痒,有点吓人。
但他太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太厌恶这种被蛊虫控制的痛苦!
一时间,他气得一把推开太后,怒吼:“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初若不是你下毒手,本王的眼睛怎么会出事?你为了继续和狗皇帝的奸情,不惜坏本王双眼,你我之间,哪还有什么真心可言!你滚!”
说罢,他周遭又爆发出极强的紫气来,强行镇压灵蛊。
他发现只要他动了杀蛊虫的念头,那虫子感受到杀气后,就会被震慑,不安躁动。
“畜生!出来!”澹台枭恨得一把抓向自己的右眼珠子,尖锐的一点指甲戳中一团软肉,他便猛地往外拉扯,狠拽!
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太后震惊之余,撕心裂肺大喊:“枭儿!”
随着太后凄厉的喊声落下,一条血迹飞溅在空中!
随之被拽出来的,还有一条肉乎乎的黑色虫子,但现在黑色虫子身上沾了血,约莫有指甲盖这么大。
它被澹台枭恰在二指指甲之间,澹台枭的指甲完全嵌入其中,疼得它死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而澹台枭右眼充血,满是猩红,甚至还有一丝血迹顺着眼眶往下淌。
他恨着那蛊虫,切齿道:“就是你这畜生要害本王,本王掐爆你!”
他才要掐爆蛊虫,却不料一根银针飞来,刺痛他手指,迫使他手指松开。
灵蛊咻一下挣脱束缚,不知冲到哪个角落去了。
唯余一根银针落在他右手指头上,微微颤鸣!
澹台枭眼神阴鸷狠辣,猛地朝袭击他的方向看去,便见沈南栀正捧着一条带血黑虫,脸上的表情如丧考妣一般。
“小八!小八!”沈南栀难以置信,她就晚来了一步,小八居然连腰都快被掐成了两段!中间仅有一丝丝血肉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