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碎魂竟真敢藏于画中苟活?你这苟活之法害人不浅!今日,我非要打得你魂飞魄散,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随着沈南栀这恶毒的咒骂声落下,房中清晰传来画像撕裂的声音,以及女人凄惨的求饶声:“饶命啊大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屡次害我!”
听到这,澹台枭凤眸透着红光,俊美无俦的脸上瞬间涌上怒意和狞色,脚下一动,便朝房间冲去!
嘭!
只听得一声巨响,房门生生被踹飞出去!
此时的沈南栀正抓着最后一张画像准备撕碎,却不料身后忽然砸来一物。
不等她看清,反应过来,那超常的速度已经砸在后背,猛地将她压倒在地。
嘭!
一声巨响后——
沈南栀紧抓的画像的右手在发抖,她被压在门板下,脑袋狠狠磕在地上,已经流血。
但只要撕了这最后一张画像,画中碎魂就会彻底消失,澹台枭的眼疾就能好了!
却不料她才将画像抓紧,准备拖入怀里用两只手扯烂,右手腕上猛地出现一只脚!
咔嚓一声巨响!
她手腕被生生踩断!
“啊——”沈南栀这具身体的疼痛神经异常发达,她也怕疼。
剧痛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
下一刹,她紧攥的画像被夺走。
那只绣着黑色龙纹的长靴,还紧紧踩在她手腕上不肯松开。
她只一眼便知道踩她的人是谁!
“澹台枭,快撕了那画像!快!否则你的病永远治不好!”她不能说出澹台枭的眼疾,只能这样暗示他。
在保全画像和治好眼疾之间,她不信澹台枭会放弃后者!
却没想到下一刻,踩住她手腕的脚越发用力,脚底还在她手腕上旋转了方向,正对她。
“啊——疼!澹台枭你干什么?”沈南栀无法理解他为何不肯撕了画像。
即便那些都是他画的杨永纯,是他对杨永纯的思念寄托。
但上面有画灵寄生,长期久视,对他百害无一利啊!
下一刻,门板被猛地掀开,沈南栀总算喘了一口气。
她扭头看向澹台枭,喊道:“快撕了画像,这里面寄居的是画灵,画灵马上就要逃了!”
却不料澹台枭双眸裹着寒刀,猛地将她踩断的手腕拽起,生生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手腕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紧锁眉头,疼得咬破了唇!
一抹嫣红蔓延在她樱桃唇瓣上,更将她的狼狈凸显了一份妖冶的美。
只可惜,澹台枭根本看不见。
他眼里滔天的恨意像尖锐的刀,抵在沈南栀眼前,左手紧抓沈南栀疼痛的右手腕,右手狠狠掐住沈南栀的脖颈。
二指还故意往沈南栀未完全愈合的脖颈洞口处戳去,加倍了沈南栀的疼痛。
一时间,她不知该护着脖颈上的两个洞,还是该护着已经断了骨头的手腕。
她仅剩下的左手死死抓着澹台枭的大手,指甲疯狂抓挠,在澹台枭手背上流下淋漓的鲜血。
可即便如此,澹台枭还是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不肯松开半分。
“是谁、让你来毁、本王的、心爱之物?”澹台枭切齿,一字一顿。
红透的双眸带着浓烈的杀气,宛若恶龙之眼,狠狠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