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言眸色一冷,知道是杨永纯在召唤她。
无奈,她只得屏退下人,关闭书房的门。
熟练地打开地牢开关后,一道红光猛地冲了出来,直奔澹台枭床前。
那红光逐渐凝结成血人的模样,只有身形轮廓,并无五官。
即便如此,仍旧能看出她贪婪地在澹台枭身上嗅来嗅去的魔鬼行为。
“好香的血!这可是极其难得的紫气真血!林温言,还不快取他的血给我喝!”杨永纯的声音微微尖锐狠厉,像个女魔头,而不是温柔端庄的贵妇。
澹台枭身上有紫气笼罩,对她这种已经成魔的怪物而言,她无法触碰澹台枭。
但林温言还是人,人就可以靠近澹台枭。
林温言眸色不忍,动作迟疑,迟迟不肯朝这边来。
杨永纯等得不耐烦了,回头恨她一眼,看穿她心思后,不由得冷嘲起来:“呵呵呵……你这蠢货,还在做着摄政王妃的白日梦呢?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货色!肚子里怀着野种,心口长着心魔,已经人不人鬼不鬼,还是天生大煞的命格!你就是把命给澹台枭,他也只会要沈南栀那种天命凰女,而不是你这天生煞星!”
这一番比对辱骂之下,林温言心头升起的暖意和期待,全都被冰冻,最后碎成渣。
是啊,澹台枭永远不会是她的,澹台枭已经爱上沈南栀。
一想到这,林温言的嫉妒心顿时暴涨,她看澹台枭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温柔。
很快,她按照杨永纯的吩咐,拿了一个玉碗放在澹台枭大腿伤口处,狠狠按压澹台枭的伤口。
鲜血再一次侵染了白色的纱布,血一点一滴,汇聚成一小股血流,缓缓淌入玉碗之中。
剧烈的疼痛让沉睡中的澹台枭也有反应,那眉头不自然地越来越皱得紧,那脸色越发苍白,额上和脸上,渐渐地都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林温言的手却始终不曾减轻过力道,反而越发压得沉重。
直到巴掌大的玉碗接满了血,她才松了手,将玉碗递给杨永纯。
杨永纯狞笑着,隔空吸血,将那份带着紫气的大补血全喝了下去。
随之,她的身体越发通红,血腥味越发浓郁,但那身形轮廓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细致。
如果说一开始她的身形轮廓像土偶人,那现在就已经是线条勾勒得很细节的画中人了。
“哈哈哈!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人形了!”杨永纯大笑不止。
林温言听着那瘆人的笑声,越发感到头皮发麻。
她又看向澹台枭腰间的血葫芦,问:“那太后的血你还要喝吗?”
“喝!”杨永纯的笑声戛然而止,替换上无尽的狠厉,“不喝这贱人的血,我怎么找她报仇!快把玉葫芦给我!”
林温言照做,但那玉葫芦被澹台枭抓得太紧,她根本夺不下来。
杨永纯看着林温言拼命去夺,却不知变通,气得大吼:“蠢货!抢不过来,就不知道去找根竹管来?”
林温言这才恍然大悟,赶忙去书房前面的竹林中,截取一根竹管来,再返回书房。
杨永纯靠着竹管,如愿以偿吸收到了太后的心头血。
喝光之后,她如同饕鬄一般,贪婪地发出了满足的声音:“嗯……这熟悉的味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姐啊!”
此时,因为喝了太后的血,原本没有具体肌肤血肉的躯体,开始一点点开始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