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料到站在门外的会是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所以脸色有些不耐烦。

一声“谁呀”刚要脱口而出，却在目光触及她的那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一门之隔，两两对望。

她目光略带纠结，他眼底布满血丝。

钱莱在看到乔湛的那瞬，心脏狠狠一抽。

疼……

他的脸色很苍白，神情憔悴，倒真像是刚大病了一场似的。

“怎么来了？”

短暂的惊讶之后，乔湛开口问道，声音极度嘶哑。

听得钱莱更心疼了，却又不敢表露出来，硬着心肠面无表情，“打算让我站在门口说话？”

乔湛反应过来，连忙侧身让开，有些窘迫地耙了耙自己凌乱的头发，“进来吧。”

他这幅样子实在糟糕，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

算了，她都已经不要他了，哪还存在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思及此，乔湛垂眸苦笑了下。

进了屋，钱莱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里，绞着双手，表情凝重。

乔湛懒散地坐在沙发扶手上，与她面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被他近乎炙热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钱莱默默吸了口气，心道既来之则安之，输啥也不能输气势。

抬眸，与他直视，她问：“好点了吗？”

“嗯？”他挑眉，有些疑惑。

“怎么不在医院多住两天？”

“嗯？？”这下他直接被问得一头雾水了。

她瞥他一眼，责怪的语气里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关心，“不知道喝酒伤身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