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家伙和和气气的寒暄一轮,马东也跟着拜了个遍。
对于眼前的这几个老人,马东只对其中的一个有些印象,就是被马保民叫做四哥的那个。
前世的马保民确诊癌症晚期时,除了他在老家大丰镇的一些好友,过去的同事里,就只有这个四哥曾经去探望过他,并留下了个不小的红包。
只是这样的好人,最终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好报。
等到马东发达后想要去报答他的时候,才知道马保国离世后没几年,这个老大哥也就去世了,于是马东便和这位四伯的儿子成了好友。
“四哥,咱不是说好了,让小辈们今天也都聚聚,您儿子大亮今天怎么没来啊?”
“对啊四哥,亮子呢?”
饭桌上,那个杨伯和宋叔一脸关切地对着闫四伯询问到,因为他们今天都是带着老婆和子女一块来的,可是今天这顿饭不用他们掏钱。
只是,身为这一场饭局东道主的马保民,和他的儿子马东,反而却是至今都无人问津。
“大亮最近说是在研究什么期货,成天到晚的坐在电脑前面不动弹,我出门前已经给他说过了,估计这会已经在路上了吧。”
闫四伯十分勉强的回答道,似乎不太愿意接这个话,反而热情地看向马保民,“老马,这次来临安准备呆多久啊?咱们有将近7、8年没见过了吧?”
马保民也是一脸感慨,“是啊,这次来......”
“噫,大亮这娃上进,四哥真的培养了个好儿子。”杨伯满脸赞赏地伸出大拇指,打断了马保民的感叹。
“看到了吗燕子,你亮哥水果生意做得那么好,现在还努力学习呢,以后找男人就得找这样的。”
“爸,你在那瞎说什么呢?幸亏亮哥这会没在这。”杨晓燕被说的满脸通红。
搞得闫四伯一脸尴尬。
杨婶眉眼含笑,“我这个女儿啊,就是这一点不好,就不禁人说,再怎么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工作也不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四哥,老黑我敬你一杯。”另一旁的宋老黑也不甘示弱。
“要说咱们这些老兄弟,既然都定居在临安,就应该常走动才是,大伟,来跟你四伯喝一个,我这个儿子啊,哪都好,就是太老实……”
杨伯和宋叔两家人,围绕着闫四伯恭维个不停,牟足了劲地和对方攀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给他老人家的接风宴呢。
马保民尴尬地被晾在一旁,自饮自酌,心中很不是滋味。
“爸,我陪你喝一个吧。”马东无奈地道。
经马东这么一说,闫四伯也终于意识到,他的到来有些喧宾夺主了,这其实并不是他的本意。
“老马,老哥敬你,今天能跟你相聚,老哥是真的很高兴。”闫四伯主动提起了酒杯。
“对对对,欢迎老马来临安坐客。”
“马哥,欢迎。”
两个老家伙一见闫四伯敬酒,连忙提起杯表示了表示,只是他们的内人和子女就没什么反应了,与面对闫四伯时的殷勤,堪称是判若两人,感觉整个人就是来吃白食的。
“老马,你这次来临安,是要办什么事吗?”放下酒杯,闫四伯关心地问道。
马保民不想在这个场合,说出他确诊癌症这种扫兴的事,“没啥,东子今年不是要高考了吗?就说带他来提前看看学校,顺便也能看看你们这帮老兄弟。”
“是吗?你们家东子,准备考哪所大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