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食店的一种服务态度。
方青提拉了一下肩上快要掉下来的郭葵,转身刚要离开食店,就听见街上一个身着青白衣的撒暂朝着店内的小二喊道。
“咦,你不是说要去学上乘相扑么?怎么还在店铺里?”
撒暂二字,指的是那些卖花生、瓜子、萝卜之类的人,他们会穿行在东京的各个食店和酒楼,不管客人要不要买花生和萝卜,他们都会些把东西发给客人们。
一些自恃体面的客人们不管吃或不吃,都会给这些撒暂些零钱。
现代也有这类人,不过他们大多卖花,看到少男少女走在一起,就往少男手里塞花,不管你要或不要。
这从窗栏探脑袋进来的撒暂显然是小二的好友,两人皆很年轻。
“嗨,别说了,小关索大师本来说今日要授课,还不收银两,结果临时有事说改日。”
小二将装着瓷盘的木篮子安置好,来到窗栏边,两个东京的少年就这么隔着窗栏聊着天。
“小关索大师有何事?难不成是皇帝又让他当那常侍了?”撒暂从自己拎着的食篮子里掏出一把花生递给小二,眼中有着浓浓的向往。
常侍对他而言,就已经是很高很高的地位了。
那可是宫廷中人了,随时可以跟皇帝出行,凭借勇猛的体魄增添皇帝的慑人威严。
凭相扑技成为常侍与内等子乃是东京所有修习相扑之人的梦想。
而小关索却拒绝了两次,第一次拒绝成为常侍,第二次拒绝成为内等子。
“不是因为这个,我听说小关索大师好像去那西大街了。”小二抓着脑袋上的一撮毛努力回想着。
就是小二的这句话,让刚要迈腿出门槛的方青停住了脚。
西大街?
之前郭清秋出门的时候不就说了要去西大街么?
“蔡河边的西大街么?我记得那儿有家关扑店来着,叫那个六背关扑,上次我去那卖花生被赶了出来,还被那混蛋伙计踢了两脚。”撒暂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受到的待遇,愤恨地跺了跺脚。
“等我学成相扑,看我不打趴那些伙计!”
撒暂和小二这两个东京少年还在滔滔不绝讨论与遐想着他们的未来,而食店门口,早已空空荡荡,没了方青的身影。
肩负郭葵的方青往南边奔袭而去,他奔向的方向,是东京旧城的南门——朱雀门。
“唔唔唔~大哥,小葵要掉了。”郭葵差点被方青的陡然加速给弄掉了,还好他的小手紧紧扒拉住了方青的脖子。
“小葵,你小姑可能有麻烦了,咱们得赶过去。”方青将三点力量值充盈全身,跑起步来健步如飞,丹凤眼上的眉毛蹙了起来。
在食店里听得的对话让他担忧起了郭清秋的处境。
“六背关扑”和“小关索”这些字眼让方青很是担忧要出事了。
“什么?小姑?大哥再快点!”郭葵听到方青说小姑可能出事了,双手紧紧攥住大哥方青的脖子,雪白的屁股已经腾空,婴儿肥的脸庞因为用力微微发颤,还用最后的力气喊道。
“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