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方一样的,不碍事。”鬼爷对着薛碗儿摆了摆手,继续对方青说道,“此次事件复杂,对方算计颇深,难以寻回玉带亦是正常,不要苛责自己。”
鬼爷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他觉得方青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他还是不觉得方青能将玉带带回来。
对方若是真的做了这么一个局冲着白日阁而来,这玉带可不是方青三言两句就能要回来的。
他不希望方青勉强自己与对方起冲突遭遇不测。
“好的,鬼爷,我知晓了,不会勉强的。”方青懂了鬼爷的意思,将手中厚厚一叠钱引收入袖中放置妥当后点了点头。
鬼爷又交代了几句之后,方青和薛碗儿就离开了白日阁。
白日阁内剩下的两人年纪加起来都超过一百五十岁了,暮气沉沉没有什么言语。
鬼爷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良久后用嘶哑的嗓音喊着自己的老友。
“老柴。”
“鬼爷。”老柴那如同奇行种的身材站在阴影处却诡异得令人眼难以捕捉。
“这么多年东京都快忘记我们当初是怎么建立白日阁的了,呵呵。”鬼爷说着说着森然的脸上流露处一丝笑容,那笑容冰冷无比。
“吩咐下去,让他们最近活动活动筋骨,可别连路都走不动了。”
“是,鬼爷。”
老柴从阴影处消失不知所踪。
只留下鬼爷端坐于木椅之上望着梁下的灯笼随风摇晃。
。。。。。。
方青与薛碗儿一起到邓枢密宅门口和邓椿、壮实会和之后,四人一起前往“东家”的宅子。
“据东家手下所说,这便是东家的宅子了。”邓椿今日穿着一身紫色缎子便服,外罩丝绸马夹,上面还用银线绣着几个似虎似狮异兽,富贵之气尽显。
东京城中的少爷们最在乎就是就是脸面这二字,而穿着呢,就是脸面最基本的一环。
若是自诩为东京大少爷,却连穿着都摆不上牌面,那还是别在东京混了。
方青抬头瞧了瞧眼前的院门,有些意外,院门干净又精致没什么说的,他意外的是这东家的宅子并不是在旧城御街旁边的富贵地域,而是在外城的西南角,一条名为宜男桥小巷的巷子。
从这条巷子的取名就可以看出,这条小巷是在一座桥旁边。
这座桥就叫宜男桥。
桥下之河乃是穿过南城墙的蔡河,蔡河之水来自陈、蔡两地,由城西南处的戴楼门进入京城,在城内曲折环绕之后,便从城东南的陈州门流出了京城,与汴河、五丈河、金水河一样,蔡河也是人工运河。
而眼前这座宅子,就临着蔡河,宅内沿河种下了一片柳树。
好生雅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