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站在方青身后的卢爽默默握紧了衣袖中的拳头。
方青则是伸了个懒腰,“那照这么说的话,信老你的嫌疑很大啊。”
这一下。
卢爽变得更紧张了,就连身体都有些紧绷。
这屋子中上万的斩马刀。
每一把落入眼前这刀圣的手中,都是杀人之兵。
“哼。”
信老冷冷一哼,对于方青给他戴上的大帽并不在意。
卢爽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几滴汗来。
“不过,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偷了信老你的钥匙呢?”方青倒是好像没有意识到这木屋中的氛围的僵硬,继续说着。
“没可能。”信老摇了摇头,“老头我还不至于衰老至此,若是有人前来窃物,老头我没有察觉不到的道理。”
这一句话。
直接给卢爽惊得背都湿了,满背的汗。
我淦。
这话不就等同于承认自己就是窃贼的罪魁祸首了么!
卢爽被吓得够呛。
方青倒是脸色平淡,反正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信老根本脱不开干系。
但是。
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
“行了,麻烦信老了,该问的我们都问了,接下来信老您就自便吧。”方青与信老说着,走出了贮存斩马刀的库房。
方青这话直接让信老和卢爽都是一愣。
信老以为方青下了论断之后,就要跟他动手了。
卢爽也是这么想的。
没曾想方青直接走了。
卢爽擦了擦额头的汗,暗中松了一口气,与信老一拱手便跟着方青走了出去。
倚在门框边的信老望着离去的两人背影,眼神淡漠,缓缓关上了库房的大门。
“呼,还好还好,方小兄弟你还知道不能在这跟信老撕破脸皮,咱们回去筹集点人再从长计议。”
木廊中。
卢爽狠狠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刚才听了方青所言,他认为方青已经确定信老就是盗窃斩马刀之人了,只不过碍于信老的武力没有在那说出来罢了。
“我没说要跟信老撕破脸皮啊?”方青不解地眨了眨眼,回忆着自己刚才的行为。
“啊?这个库房的钥匙只有信老有,而被窃的斩马刀肯定是从大门运出去的,信老自己也说没有人能偷他的钥匙,那除了他还有谁?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这一下卢爽整不明白了。
“啊,并不好说,还有些东西我还没搞懂,我得去跟这帮工匠聊聊。”方青来到那一排一模一样的木房,推开了木房的门走了进去。
见状的卢爽也只能无奈跟着方青一起进了屋。
一开始,他还很有耐心地听着方青跟工匠的聊天。
但是,他很快就听不下去了。
只因为方青聊的根本不是斩马刀丢失之事,而是无人在乎的小事。
例如。
“这里的伙食好不好呀?”
“薪酬高不高呀,高的话还缺人不?”
“平日里住的好不好,有没有老鼠啊?”
“平时有那方面的需求去哪解决啊?”
这种闲聊听得卢爽直犯困,只得留方青在里面聊着,自己走出了铸刀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