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铸刀木屋外的卢爽无所事事地坐在石阶上,听着屋内的敲铁声与聊天声打着哈欠。
小半个时辰后。
“吱嘎~”方青推开铸刀木屋大门走了出来,顺手还跟屋里的各位工匠师傅打着招呼。
“师傅们,我先走了啊。”
“哎,方小子慢走啊~”
“好嘞。”
方青告别后顺手关上了木门。
“还挺亲热,咋样,方小兄弟,问到了什么东西么?”打着哈欠卢爽问向走出来的方青。
“有。”方青点了点头。
他的确在众多闲聊之中听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不过,有件事我要先问一下卢大哥你。”方青一边打量着院落的各个角落,一边与卢爽说着。
“行,你问便是。”
卢爽摊了摊手。
“这斩马刀局是一早就被卢大哥你的部下监视的吧,如果真的有马车运着大批斩马刀出去,怕是瞬间就被卢大哥你的部下看到了,这斩马刀局根本不可能瞒着卢大哥你偷运这批斩马刀不是么?”
方青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是他到此处现场勘探过之后便存在的一个疑问。
整个斩马刀局,根本没有后门,只有一个正门,就是方青和卢爽刚才进来的那个大门。
而卢爽与自己手下的那批上禁兵,就驻扎在隔着一条汴河的潜火铺中,监管着斩马刀局不会因为贮存大量兵器而出事。
那么,也就是说,哪怕没出事前,卢爽手下这批假冒潜火兵的上禁兵,也是紧紧盯着斩马刀局的。
在这种情况下。
就算整个斩马刀局从上到下都是反骨仔,都不可能瞒过所有上禁兵,偷运出上千把斩马刀。
根本没可能啊!
听到方青所言,卢爽也清楚方青已经把他和自己手下潜火兵的背后身份猜地明明白白了。
卢爽的脸上满是苦涩,挠了挠后脑勺。
“方小兄弟,也不怕你耻笑,我们还真的什么都没发现,甚至一直觉得很正常,是放斩马刀的工匠告诉了我们,我们才知晓出了这等大事。”
说到这卢爽羞愧地脸上有些泛红。
足足上千把斩马刀消失。
他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多惭愧啊!
“竟是如此么。”方青念叨了一句朝着院子的角落走去,并没有太够意外。
“哎,别走啊,方小兄弟,你不是说你问到了什么么,跟我说说呀。”卢爽可还惦记着方青刚才说他问到了东西呢。
追着方青而来的卢爽只见方青在院子角落捡起了什么东西举了起来。
“喏,看看吧。”蹲在院子角落的方青将捡起来的东西递给了卢爽。
卢爽接过此物细细瞧着。
方青递给他的,是一根鸟类的羽毛。
“这,这有啥用么?”卢爽搞不懂方青干嘛捡个这玩意给他。
“方才我与工匠聊天之时,工匠曾跟我埋怨了一句,说是前阵子院子里一直有掉落的鸟类羽毛,害得他要常常清扫,但是,每一次清扫之后隔几日,又会有羽毛掉落在院子里,让他很是烦恼。”
方青起身将自己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告诉了卢爽。
“呃呃呃呃~”卢爽盯着手中的羽毛陷入了思索中。
好一会儿才憋出下一句话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附近的鸟都掉毛了?”
卢爽给出了自己的推测。
漂亮。